三味書屋的那些破事沈言不想摻和。
也沒那個意願去摻和。
今天,他早早的下線,穿好衣物下了樓。
一出門,寒冬臘月特有的寒氣順著他的脖頸處往裡鑽。
宋家距離學校不遠,步行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沈言準備走路過去。
這個時段,還屬於上班時間,細雨蒙蒙的路上,來往的行人很少。
大冷天加上下雨,這要是再來點冷風,真要原地升天了。
“上車。”
沈言正要傷春悲秋一番,身邊忽然停下了一輛車。
車窗打開,任紹雲那張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沈言還想拒絕,忽然一陣妖風吹過,刺骨的寒冷使得他打了個哆嗦,這一瞬間,他決定還是不要強撐著,上車多暖和。
開車的是一個青年,還未等沈言猜測,任紹雲便主動介紹“沈言,這是我哥,今天也參加宴會。”
“宴會?”沈言狐疑道“不是簡單的聚一聚,吃頓飯嗎?”
“你想多了,像是宋家這樣的家族,怎麼可能是簡單的吃飯?”任紹雲在他哥看不見的地方,掏出一個錢包從裡麵掏出一遝紅色的大鈔。
拿完之後,她又趁她哥不注意,悄悄地將錢包放在副駕駛上麵。
可是沈言分明看見了青年一臉無奈的表情。
看來,平日裡任紹雲沒少做這種事,不然她哥的情緒不會這麼穩定。
自認為偷雞成功的任紹雲對沈言挑挑眉,得意洋洋的將那一指厚的大鈔放入自己的包包裡。
“那宋念喊我過去做什麼?我就是一個土包子,什麼禮儀都不懂,這不是給他丟人嘛?”
宴會?
沈言頓時打起了退堂鼓,他兩世為人,都沒有參加過什麼宴會,這玩意一聽就很高端。
“宋念喊你去你就去唄,大不了咱們仨躲在角落裡吃吃喝喝就行了,他們談他們的事情,咱們就當耳旁風。”
見沈言萌生了退意,任紹雲連忙拉住他的衣袖,從小習武的她力氣比沈言還要大,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拉,沈言差點沒靠在她身上。
“太拘束,沒意思,還不如咱們找個燒烤攤擼串。”
任紹雲鄙視道“你難道沒聽過蜀省的燒烤不能隨便吃嗎?我都嫌貴不敢多吃,你倒好,還主動送上門去。”
“那也比在宴會上坐牢好一點吧。”
沈言實在是不想去參加什麼宴會。
說他是野豬吃不了細糠也好,說他是自卑也罷,反正對於這些正式的場合,他一貫的態度都是敬謝不敏。
但任紹雲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哪裡能讓他這麼輕而易舉的逃脫。
三個人鬥地主,也好過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於是,在沈言一路討饒的聲音中,他們來到了宋家小院。
說是小院,實際上占地麵積達到了五十多畝。
可見宋家在蓉城的威勢。
沈言還想掙紮一下“要不你們自己進去?我去買點禮物什麼的。”
任紹雲的哥哥任紹升給沈言手裡麵塞了兩個禮品袋“我車子裡都是禮品,你拿著吧。”
任紹升隻覺得沈言很有意思,雖然出身微末,一直說自己自卑,但身上的那股子自信卻足以讓人另眼相看。
重生回來的這半年時間,經曆了這麼多,沈言早已將自己的身上的喪氣全部都給驅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淡淡的霸氣。
這些都是他在遊戲裡麵培養出來的,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沒有發生因為請柬一事而被攔在門口的狗血事件,在他們報上各自大名之後,守衛人員確認了一下便放行了。
一進入宋家莊園,那撲麵而來的貴氣差點把沈言給掀翻。
他終於明白什麼才叫做低調的華麗。
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莊園,裡麵到處都是樹木和建築,但那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名貴裝飾足以令普通人心生貪念。
任紹升雖然走在前麵,但在任紹雲滔滔不絕的介紹時,他眼角的餘光若有若無的對上了沈言。
雖然沈言口中驚歎連連,也隻不過是單純的讚歎而已,並沒有任何的欲念,這讓他心中放下了一些戒備。
任家經營著武館,但身後的生意卻也不小,在蓉城也算是一個有名有姓的家族了。
任紹雲作為任家最為受寵的嫡女之一,身邊免不了會冒出來幾個心懷不軌之徒。
他當然要小心謹慎。
從目前沈言的表現來看,好像並不是衝著他們任家的家世來的。
也不能怪他,這些天任紹雲天天在他耳邊提起這個沈言,說他的遊戲pk技術多麼多麼好。
言語之間,好似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排在後麵了。
這也是他一路沒有搭理沈言的主要原因。
今天的宴會好像人很多,這一路走來,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還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遠遠的,沈言就瞧見了宋念。
這家夥站在門口,脖子伸的老長,當他見到沈言和任紹雲之後,平日裡那副貴公子的模樣也拋下了,小跑著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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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