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哪怕是被任紹升和天下聯盟擺了幾道,但沈言依然對他沒有任何的惡感。
他們之間隻不過是因為立場的不同,也是因為局勢所迫,這才不得不做出了最為符合自身利益的選擇罷了。
就拿華中來說。
任紹升若是選擇不插手華中事務,那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掌權者。
華中作為華夏大區的腹地,能向四周輻射的中轉站,他要是看不出其戰略價值,那就真的與天眸和天涯二人一樣目光短淺了。
這是一個承上啟下的戰略要地。
具有野心之輩,對華中地區一定是垂涎三尺的。
很可惜,有這個野心的,隻有沈言和任紹升兩個人而已。
風涼、楚門、南彌、將臣等人畢竟還是看不到這麼遠。
他們一心想著的,就是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至於擴充勢力版圖,還不是他們這個時候要考慮的事情。
顯然,任紹升看的更遠,想的也更遠,野心同樣很大。
但受限於勢力形成的過晚,底蘊不足,最終在與祈福華夏的爭鬥中敗下陣來。
當初那股令人側目的精銳,就是他在去年遊戲之初暗中培養出來的一支奇兵。
後來天下聯盟形成,這股力量便成為了他手裡麵的王牌,上一次鳳凰城保衛戰隻是稍稍一出手,就驚豔了整個華夏大區的玩家。
這樣一個深謀遠慮的人,沈言除了佩服,那就隻有一股強烈的戰意了。
若是上一世天下聯盟由他掌舵,以他的眼光,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散人玩家和官方勢力在國外聯軍的猛烈攻勢下苦苦支撐。
從任紹雲的口中,沈言對任紹升有了一個粗略的了解,他不缺家國情懷,他缺的是掌權的機會。
而且對於戰堂這個敗類,沈言一直是深惡痛絕。
霸占著整個華夏僅次於華東的資源,卻乾著卑躬屈膝的事情,令人不齒。
若是能讓天下聯盟消耗其實力,倒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最好是兩敗俱傷,這樣他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因此,沈言想也沒想,便說道“你們可以將戰堂作為突破口,以點破麵,一舉擊潰他們。”
劉茵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戰堂作為新崛起的勢力,幫會成員之間,還有與指揮之間,都還沒有形成默契,我們若是集中兵力對付他們,要做到一擊必勝倒是不難,可是一場戰鬥的勝利根本無法影響到整體局勢。”
牧歡顏道“其實,我們也想過,但是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計劃,如果戰勝了戰堂,激怒了戰堂身後的資本,我們要麵對的局麵將會更加嚴峻,所以還不如不跟戰堂針鋒相對。”
藍天接著說道“言棄會長,不知道還有沒有彆的辦法破局?”
沈言啞然失笑道“這都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你們居然還想著會不會激怒這個問題,難道你們以為戰堂身後的那些資本大鱷將大筆資金投入到遊戲裡麵,是為了跟你們玩過家家嗎?”
“都什麼時候了,我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抱著這樣一個可笑的想法,這是你死我活的利益之爭,你不先下手為強,日後等待你們的將是戰堂的屠刀。”
“況且誰說一旦激怒了戰堂身後的資本就一定是一件壞事?”
宋念一怔“你的意思是,還有對我們有利一麵?”
其他人也都在認真的聆聽。
沈言淡若風輕的說道“那是自然,你們可以想想,一旦戰堂顯露敗勢,那些資本便會加大對戰堂的注資,那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
劉茵道“很顯然,除了提升實力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沈言又道“那提升實力需要的是什麼?”
“增加人手,更換裝備和技能。”
“所以啊,”沈言愜意道“既然要增加人手,那就勢必會觸碰到明教的利益。”
“怎麼說?”
“華南地區五座主城,除了一座被神話占據,其餘四座主城都歸於明教名下,戰堂為零,完全是陪跑。”
“哪怕他們此時是聯盟,但若是戰堂趁此機會發展壯大,一躍而淩駕於明教之上,你覺得以明教那些高層的心思,不會對戰堂生出戒備之心嗎?”
“就算戰堂沒有這個心思,可是他們的實力擺在那裡,就像是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隻要他想,隨時能夠取人的性命,明教稱霸華南一年之久,又如何會容忍此事發生,屆時雙方必定會生出嫌隙,而天下聯盟的危機也會隨之化解。”
眾人沉吟許久,最終由劉茵說道“可這畢竟是你自己的推測而已,又如何為真?”
對於她的質疑,沈言不以為意,緩緩道“從戰堂的崛起就能夠看出他們的行事風格,急功近利,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絕不會動手,他們很清楚自己的缺點在哪裡,玩家的戰鬥力是他們目前麵對明教的最大短板。”
“所以這才想在與天下聯盟的戰爭中補齊自己的缺點,可是這種事情並非一蹴而就,他們需要在長久的戰爭中磨練,才能形成戰鬥力,所以,你們之間的戰鬥如果持續的越久,那對戰堂就越有利,屆時他們收拾明教和神話就越輕鬆,畢竟資本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省則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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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們把戰堂打的一敗塗地,讓他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之後,以那些資本的性子,必然會惱羞成怒,砸錢在所難免,這樣就能提前讓他們之間的矛盾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