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艾醒來,帶著自己的官印,來到吏部,準備走手續走流程,畢竟還沒牛到自己拿著官印往大理寺一坐,剩下的事情讓手下人去跑。
李艾在吏部和翰林院來來回回跑了三趟才完事,下午隻要去大理寺找到主官,寫一份接收函就可以了,然後再跑到吏部來備案,那李艾就完成從翰林院到大理寺的轉變。
李艾在吏部基本就是公事公辦,畢竟大家雖然互相認識,但也隻是認識,誰也奈何不了誰;而翰林院則是表麵一片不舍,實則內心極度嫉妒的話術。不過倒是大理寺寺卿是一個相當威嚴肅穆,辦事一絲不苟的樣子,麵對李艾的時候,擠出了一下笑容,畢竟李艾好歹也算是大理寺數得上名次的下屬,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並詢問李艾什麼時候過來入職,李艾說明天就過來。大理寺寺卿說道,明天介紹大理寺同仁給李艾認識。
這位大理寺寺卿姓張,叫張清,字清平。山西人,為人表麵上公正嚴明,實際啥樣打聽不出來。李艾把事情交接完成就回家了,然後給自己關係不錯的朋友們挨個通知一下,剩下的就是托人打聽打聽大理寺內部什麼情況。
李艾今天回到家中的時間比較早,大家還在各忙各的,李艾也是沒有打擾,隻是靜靜的在書房想些事情,皇帝出於什麼考慮,把自己放到這個位置上了,那自己一定要顯示出自己的價值,同時還不能留下尾巴,讓皇帝難做,自己還是先低調些看看這大理寺內部什麼情況。
轉過天來,李艾穿戴好衣服,讓六子帶著自己去大理寺報到。接待李艾的官員把李艾請到大廳,然後就是等待各個官員上班,由於李艾到的比較早,所以很多官吏都沒有來,等到大理寺主管張寺卿來到之後,李艾沒有因為自己的是皇帝陛下的人而傲慢,站了起來躬身行禮說道“張大人,卑職過來報道了”
“好,好,文載,坐坐,你先休息一會”然後張清轉過身子,繼續忙他的事情去了。
而李艾則是繼續的等待。不大一會張清過來,讓手下的去把各級官員找了過來,其中有左右少卿、左右寺丞、以及左寺正。不大一會眾位官員,一一到場,之間張清說道“各位同僚,這位就是咱們大理寺新任命的右寺正,李艾李大人,李大人自己做下介紹吧”
“張大人好,各位同僚,在下姓李名艾,字文載,丙寅屆科探花,是京都人士”李艾自我介紹道,不該說的就不說,儘量少說話。
“李大人,我是大理寺左少卿,姓劉名鵬字桂鵬,山西人士”
“李大人,我是大理寺右少卿,姓馮名興字楚中,山東人士”
“李大人,我是大理寺左寺丞,姓呂名方字文山,河南人士”
“李大人,我是大理寺右寺丞,姓雷名鳴字傑鳴,金陵人士”
“李大人,我是大理寺左寺正,姓劉名山字少峰,揚州人士”
李艾現在是一臉懵,但是同樣他也是要記住這些人的樣子,以後少不了打交道。然後張清又把李艾領到大理寺右寺說道“文載,這就是你辦公的地方,具體的工作內容讓寺副告訴你,你們好好交流交流”說完張清就離開了大理寺右寺。這時一位寺副走了過來,說道“李大人,下官右寺前寺副,林洞字山橫”;另外一個人走了過來說道“李大人,下官右寺後寺副,錢樂字常樂”兩個人跟著李艾身邊,隻見林洞說道“李大人,還有四位評事,把他們叫過來,等候李大人訓話”李艾點了點頭,這位林洞就把四位平事交了過來,李艾看著自己的兵,就說道“本人,姓李名艾字文載,承蒙聖上恩典就職大理寺右寺正,你們平時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吧,然後麻煩林大人幫忙介紹下咱們的工作內容,另外四位平事也自我介紹一下”
“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參見李大人”
“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吧”李艾說道
“林大人、錢大人,咱們這右寺具體工作都是什麼呢”李艾問道
“啟稟大人,咱們右寺的工作就是審查刑部交過來的案子是否合理,合理就曾給秋官,不合理就發回刑部要求重審”林洞說道
“那如何判斷合理還是不合理”李艾問道
“刑部會把堂審、證據、供詞全部給提交,咱們根據證詞、證物來判斷是否合理”林洞說道
“這樣啊,那給我一份已經入庫的卷中我學習一下”李艾說道
“好的,李大人”
“謝謝,林大人和錢大人給我指點,我自己先看看,你們先按照往常一樣各忙各的。”
李艾第一天上班,就按照原來的模式走,而自己先看看以前的寺正是怎麼複核的。李艾看著以前的卷宗確實發現很多問題,很多證據鏈並不完整,比如有的說是殺人了,可是凶器沒找到,比如有的說是把人毒死了可是藥是哪裡來的也不知道,就是這樣大理寺基本上也都簽字同意了。這種情況李艾看著也覺得沒有辦法,很多東西就是一筆糊塗賬,而且李艾看到近5年的總共不到500個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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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艾問錢樂說道“錢大人,這五年內才500個卷宗嗎?不會這麼少吧”
“李大人有所不知道,基本上咱們遇到卷宗都是經過刑部二審之後才給咱們的重大案件受關注比較高或者有家屬不停鬨事壓不住的案子才會報上來,剩下的他們早就自己內部消化了!”
“內部消化?”
“就比如嫌疑犯死在牢裡麵了,那還怎麼繼續審下去”錢樂說道
“明白了,多謝錢大人,那意思就是說那部分案情不歸咱們處理,咱們隻要處理刑部上交上來的就可以了”
“是的,那部分應該是都察院他們管,他們管理刑部以及各地方官員執法的規範,因為咱們也沒有審判的權利,基本上隻要覺得邏輯通了,就按照刑部的意思上報了”錢樂說道
“好的,明白了,那我繼續看卷宗,學習學習以前的官員是怎麼操作的。”李艾說道
“那屬下告退”錢樂說道
到了中午,李艾就和錢樂、林洞一起吃飯,吃飯時候,大家也是互相試探對方的跟腳,看看都是走哪一個派係的。李艾倒是沒怎麼管他們的跟腳,既然是自己的下屬跟腳再硬也沒有自己硬,而且李艾絕對隻管依法辦事,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李艾也不鬨有本事就讓上級代簽,但是李艾會把這些彙報給張清彙報給皇帝。
天下就沒有不通風的牆,沒過五天大家就都知道,李艾本身寒門出身,是林如海的女婿,同時也是賈家的女婿,更是和忠順王、皇帝陛下是一脈的,也知道前陣子去河南省辦事,把整個朝廷不少人得罪了。整個大理寺都知道新來的這寺正是個刺頭,關係還挺硬,有點年輕人的通病。看見這種人整個大理寺等著看笑話的也有,惋惜的也有,更多的是想著看李艾怎麼被磨平了棱角長長記性,當然也有巴結的。
他們調查李艾,李艾也在不停的試探大理寺的情況,李艾現在感覺大理寺基本上都是一個字混,隻要是刑部上報上來的卷宗,基本都保持刑部的意見,反正有什麼問題也是失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總和刑部對著乾,最後刑部撂挑子了,大理寺就很尷尬了。彆的地方李艾不知道,但是就右寺這幾個人兩個副手,四個評事都是混子。李艾也準備按兵不動,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新的案件自己先看卷宗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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