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金身已失一_寒門探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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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金身已失一(1 / 1)

且說賈璉、賈珍、賈蓉這三人湊到一塊兒商量,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到了初二這天,先把尤老娘和三姐兒送進了新房。尤老娘瞅了瞅,雖說不像賈蓉說的那麼好,倒也還算齊全,母女倆這下可算是心滿意足啦。鮑二兩口子一瞧見,那叫一個熱情,圍著尤老娘一口一個“老娘”,要麼就是“老太太”;對著三姐兒也是“三姨兒”“姨娘”地叫個不停。到了第二天五更天,一乘素色小轎,就把二姐兒給抬過來了,各種香燭紙馬,還有鋪蓋和酒飯,那可是早就準備得妥妥當當的啦。

彼時,賈璉身著素服,乘坐小轎而來,行過天地之禮,焚化紙馬。那尤老娘見二姐兒渾身裝扮一新,與家中模樣迥異,甚是自得;遂扶入洞房。是夜,賈璉與她雲雨之歡,恩愛有加,無需贅述。賈璉在床上如此,看著尤二姐竭力討好,一時之間,便令下人稱尤二姐為“奶奶”,將王熙鳳置之腦後。賈璉如今整日不歸家,每日來此胡同與尤二姐私會,對外隻道是去寧國府有事,鳳姐因知他與賈珍交好,有要事相商,故而並不起疑。賈璉又將自己多年積攢的財物,儘數搬來交與二姐兒保管,又將鳳姐平素為人處世之道,於枕畔衾中,儘數告知於她,隻待自己身死,便接她入門。二姐兒聞之,自是欣然應允。

時光匆匆,兩個月轉瞬即逝,賈珍料理完賈政的喪事,心中不禁想起尤氏姐妹。於是,賈珍獨自一人悄然前往賈璉的外宅。賈珍見到二姐兒,臉上露出沉穩的笑容,邊喝茶邊說道“我這媒人當得如何?若錯過了,怕是打著燈籠也無處尋覓。日後你姐姐還會備禮來探望你們。”言談間,二姐兒已命人備好酒菜,關上門。正吃得儘興,忽聞叩門之聲。鮑二的女人急忙出來開門查看,見是賈璉下馬,便詢問是否有事。鮑二女人低聲告訴他“大爺在西院裡呢。”賈璉聽聞,便走向臥房。見尤二姐和兩個小丫頭在房內,見他進來,臉上略顯尷尬。賈璉佯裝不知,隻道“快拿酒來。我們喝兩杯好歇息,我今日有些疲倦。”二姐兒趕忙賠笑,接衣奉茶,噓寒問暖,賈璉心中歡喜難耐。須臾,鮑二的女人端上酒來,二人對飲,兩個小丫頭在一旁侍奉。

尤二姐瞧著賈珍與賈璉對飲,心中著實難安,隻得用言語攪亂賈璉的心思。那賈璉飲了數杯,春心萌動,便吩咐收了酒果,掩門寬衣。趁賈珍如廁之機,賈璉見尤二姐身著大紅小襖,秀發蓬鬆,麵若春花,比白日更顯嬌俏。賈璉摟住她笑道“眾人皆言我那夜叉婆俊俏,現今我觀之,給你提鞋亦是不配。”尤二姐見事態難以隱瞞,遂坦言道“我雖生得貌美,卻因美貌失去諸多,倒不如相貌平平。”賈璉趕忙道“何出此言?我實難理解。”二姐落淚道“你們將我視作愚鈍之人,何事我不知曉?我如今與你結為夫妻兩月有餘,時日雖短,我亦知曉你並非糊塗之輩。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既已成為夫妻,此生我全仰仗於你,豈敢有絲毫隱瞞我總算有了依靠,可將來我妹子會是何結局?依我之見,此情形,實非長久之計,須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賈璉聽後,笑道“你且放心,我並非那善妒之人。你往昔之事,我亦知曉,你無需有所顧忌。現今你隨我而來,在大哥麵前自然需謹守禮數。依我之見,莫不如讓大哥迎娶三姐,你意下如何?”二姐一麵擦拭眼淚,一麵說道“此舉恐有不妥。”賈璉道“有何不妥,你且看我的便是。”

說著,借著酒勁,就往西院溜達過來。一瞅窗內那燈燭,亮堂得很呢。賈璉上前一推,門就開了,嘴裡喊著“大爺在這兒呢,小弟來請安啦。”賈珍一聽是賈璉的聲兒,嚇了一大跳,等賈璉進來了,那臉“唰”一下就紅了,尤老娘也覺得怪難為情的。賈璉“哈哈”一笑,說道“這有啥呀,咱哥倆,以前不都這樣嘛!大哥為我操心,我就算粉身碎骨,也感激不儘啊。大哥要是多心,我可就不安生了。從今往後,還得請大哥像往常一樣才好,不然小弟寧可斷子絕孫,再也不敢來這兒了。”說著就要下跪。賈珍趕忙扶住,直說“兄弟這是咋說的,我都聽你的。”賈璉趕緊讓人“拿酒來,我和大哥喝兩杯。”接著又嬉皮笑臉地對三姐兒說“三妹妹咋不和大哥喝個交杯酒呢?我也敬一杯,給大哥和三妹妹道個喜。”三姐兒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對著賈珍和賈蓉就是一頓數落,還說要跟王熙鳳比劃比劃,可把賈璉和賈珍嚇得夠嗆,找了個借口就開溜了。從那以後,尤二姐在屋裡天天挑吃挑穿,打了銀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寶石;吃著肥鵝,又宰肥鴨。要是不稱心,連桌子都給掀了,衣服要是不滿意,甭管是綾羅綢緞新的還是整的,拿起剪子就絞碎,撕一條,罵一句。尤二姐看著妹妹這樣,覺得也不是個事兒,就想讓賈璉給尤三姐找個好人家,趕緊嫁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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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賈璉和尤二姐找到尤三姐,笑嘻嘻地說道“姐姐今日請我,肯定有一籮筐的大道理要講。不過呢,我也不傻,不用嘮嘮叨叨的。以前的事,我都清楚啦,說也沒用。現在姐姐有了好歸宿,媽媽也有了安身之所,我也得給自己找個歸宿才行,這才是正事兒。不過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從生到死,可不能當兒戲。以前人家看咱們娘兒幾個好欺負,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我才豁出這張臉,人家才不敢欺負咱。現在要辦正事兒了,不是我這姑娘家不知羞,一定要找個我平時喜歡的、稱心如意的人,我才跟他。要是讓你們挑,就算再有錢有勢,我心裡不喜歡,這輩子也就白活了。”賈璉笑著說“這簡單。你說誰就是誰。所有的彩禮,都由我們來準備,母親也不用操心。”三姐兒說“姐姐肯定知道,不用我說。”賈璉笑著問二姐兒是誰,二姐兒一下子想不起來。

賈璉心裡暗忖,肯定就是這人沒跑了,當下便興高采烈地拍起手來,笑道“哈哈,我曉得這人是誰了,果真是好眼光啊!”二姐兒也樂了,好奇地問道“誰呀?”賈璉滿臉得意地笑道“除了寶玉,還能有誰能進得去那園子?”二姐兒和尤老娘聽了,也都覺得肯定是寶玉無疑了。三姐兒卻“呸”了一聲,嬌嗔道“咱們姐妹有十個呢,難道都要嫁給你家弟兄不成?難不成這世上除了你家,就沒好男人啦?”

正說著呢,忽然就瞅見賈璉的貼心小廝興兒顛顛地跑過來請賈璉,嘴裡還喊著“榮國府那邊叫老爺呢。”賈璉麻溜地站起身來,帶著隆兒就走了,隻留興兒在這兒候著。尤二姐看著賈璉走了,趕忙拿出酒杯,讓興兒喝酒,順便打聽打聽榮國府的事兒“家裡奶奶多大歲數啦?厲害不厲害呀?老太太年紀多大啦?有幾個姑娘呀?”各種家長裡短的話,問了個遍。

興兒笑嘻嘻的,在炕沿下,一頭喝,一頭將榮府之事備細告訴他母女。又說“我是二門上該班的人。我們共是兩班,一班四個,共是八個人。有幾個知奶奶的心腹,有幾個知爺的心腹。奶奶的心腹,我們不敢惹;爺的心腹,奶奶敢惹。要說起來,咱們奶奶的那些事兒,可千萬不能跟奶奶講!她呀,心眼兒壞得很,嘴巴還特彆厲害。咱們二爺倒是個好人,哪裡見過她這樣的?不過呢,二爺跟前有個平姑娘,那可是個大好人,雖說跟奶奶是一夥的,但她背地裡經常背著奶奶做好事。咱們要是犯了錯,奶奶可容不下,隻要去求求平姑娘就沒事兒啦。現在這一大家子,除了老太太和太太,沒有不討厭她的,不過就是礙著麵子怕她。隻因為她一時得寵,覺得誰都比不上她,就一味地哄著老太太和太太開心。她說啥就是啥,沒人敢攔著。她還恨不得把銀子都省下來堆成山,好讓老太太和太太誇她會過日子。卻不知道苦了下麵的人,她這是在討好呢。要是有啥好事,她就搶著去表現,生怕彆人不知道。要是有不好的事,或者她自己做錯了,她就趕緊縮頭,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還在旁邊煽風點火。現在連她那正兒八經的婆婆都嫌棄她,說她“雀兒隻往旺處飛”,“黑母雞——一窩兒”,自己家的事不管,倒去瞎操心彆人家的。要不是有老太太在,早就叫她走人了。”

尤二姐笑道“有你們說的這麼不好,我可要和她當麵對質。”興兒連忙搖手,說“奶奶千萬彆去!我告訴奶奶一輩子不見他才好呢。‘嘴甜心苦,兩麵三刀’,‘上頭笑著,腳底下就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他都占全了。隻怕三姨兒這張嘴還說不過他呢,奶奶這麼斯文良善人,那裡是他的對手?”二姐笑道“我隻以禮待他,他敢怎麼著我?”興兒道“不是小的喝了酒,放肆胡說奶奶就是讓著他,他看見奶奶比他標致,又比他得人心兒,他就肯善罷乾休了?人家是醋罐子,他是醋缸,醋甕。凡丫頭們跟前,二爺多看一眼,他有本事當著爺打個爛羊頭似的。雖然平姑娘在屋裡,大約一年裡頭,兩個有一次在一處,他還要嘴裡掂十來個過兒呢。氣的平姑娘性子上來,哭鬨一陣,說‘又不是我自己尋來的!你逼著我,我不願意,又說我反了;這會子又這麼著。’他一般也罷了,倒央及平姑娘。”二姐笑道“可是撒謊?這麼一個夜叉,怎麼反怕屋裡的人呢?”興兒道“就是俗語說的,‘三人抬不過個理字去’了。這平姑娘原是他自幼兒的丫頭。陪過來一共四個,死的死,嫁的嫁,隻剩下這個心愛的,收在房裡,一則顯他賢良,二則又拴爺的心。那平姑娘又是個正經人,從不會挑三窩四的,倒一味忠心赤膽伏侍他所以才容下了。”

二姐笑道“原來如此。但隻我聽見你們還有一位寡婦奶奶和幾位姑娘,他這麼厲害,這些人肯依他嗎?”興兒拍手笑道“原來奶奶不知道。我們家這位寡婦奶奶,第一個善德人,從不管事,隻教姑娘們看書寫字,針線道理,這是他的事情。前兒因為他病了,這大奶奶暫管了幾天事,總是按著老例兒行,不像他那麼多事逞才的。我們大姑娘,不用說,是好的了。二姑娘混名兒叫‘二木頭’。三姑娘的混名兒叫‘玫瑰花兒’又紅又香,無人不愛,隻是有刺紮手,已經嫁人好幾年。四姑娘小,正經是珍大爺的親妹子,太太抱過來的,養了這麼大,也是一位不管事的。奶奶不知道我們家的姑娘們不算,外還有兩位姑娘,真是天下少有。一位是我們姑太太的女兒,姓林;一位是姨太太的女兒,姓薛這兩位姑娘都是美人一般的呢,又都知書識字的。或出門上車,或在園子裡遇見,我們連氣兒也不敢出,隻不過林姑娘幾年前也嫁人了和三個姑娘嫁給同一個人。”尤二姐笑道“哦,賈府規矩大,姑娘們多,隻是沒想到林姑娘和三姑娘這麼早就嫁人了,是誰這麼有本事”

“你是說姑爺啊,姑爺當時一起把林姑娘和三姑娘娶走了,林姑娘做妻,三姑娘做妾,現在她們孩子都好幾個了。至於姑爺本身就是讀書人,雖然娶了林姑娘和三姑娘確實不常來往,很少過來,隻是聽下人們說姑爺從小就和林姑娘認識,如果是說府內除了長輩們誰不害怕“奶奶”,也隻有姑爺和林姑娘、三姑娘了。”

尤二姐看了一眼尤三姐問道“那你說,三姐給你們姑爺做妾可好?”

“不可能,姑爺是當官的,沒聽說過姑爺有什麼花邊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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