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美眸微眯。
竟然真的是那兩位前輩老祖。
畫麵中的嶽肅和蔡子峰比起寧中則記憶中的兩人,要年輕太多太多了。
更何況,在剛才的畫麵中,這兩人還做出了偷竊彆門武功那樣讓人不恥的事情。
一時之間,讓寧中則不敢相認。
現在終是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寧中則隻覺雙頰滾燙,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
盜竊他派秘籍,總歸是遭人唾棄的行徑。
“嶽肅和蔡子峰這兩個師兄弟,在莆田少林寺作客期間。”
“因緣巧合下,偷看了《葵花寶典》。”
“其時匆匆之際,二人不及同時閱遍全書。”
“就一個人讀一半,背了下來。”
“回去之後,師兄弟兩人相互印證所背的秘籍,不料竟然完全不符合。”
“這兩人都認為是對方欺騙自己,反目成仇,華山派因此分為氣宗、劍宗,嶽肅成為氣宗之祖,蔡子峰則是劍宗之祖。”
“起初,劍氣之爭就是練功的側重點不同。”
“嶽肅認為內功為主,劍術為輔,內功深了自然而然就無往不利。”
“蔡子峰則認為,隻要將劍術練得足夠精妙,內功平平也是無所謂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理念之爭,漸漸的演化成了華山派的正統之爭。”
“就這樣,氣宗和劍宗終是為了爭奪執掌華山,爆發了一場大戰。”
“這一戰,劍宗高手幾乎儘滅,慘勝的氣宗高手亦是死傷殆儘。”
“至此,華山派元氣大傷,一蹶不振。”
蘇晨娓娓道來,三言兩語,便將華山派由盛轉衰的這件事情的始末講解清楚。
許多不明真相的江湖豪客,也是了解了這段塵封往事。
“真是出人意料,嶽肅和蔡子峰這兩位前輩高人竟然是偷學彆人武功的賊子。”
“總感覺哪裡不對,這兩位爭個什麼勁呢?內力和劍術隻能選其一,不能一起練嗎?”
“是啊,我也有些搞不懂,原來華山派的劍氣之爭是這麼來的呀,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太滑稽搞笑了些。”
聽著酒館內眾人的議論。
嶽不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當年華山派的劍氣之爭從理念之爭,上升為正統之爭時。
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
當然也包括他嶽不群。
在那樣的浪潮裹挾下,身處其中的個體,已經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現在回頭再看,何其可笑。
是啊。
為什麼不能一起修煉呢。
江湖中這麼多門派,有哪個門派搞過他們這樣的劍氣之爭。
這不就是兩條腿走路,走的好好的。
非要自斷一腿嗎?
深吸一口氣,努力穩定下心緒。
嶽不群知道,現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目前隻是剛剛解開了華山派由盛轉衰的緣由。
關於《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這兩門神功絕學的秘密還沒有揭曉。
嶽不群對神功絕學有著強烈的渴望。
對《辟邪劍譜》更是勢在必得。
關於這兩門神功絕學的隱秘,他自是不願錯過一個字。
當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豎起耳朵,目光灼灼的看向蘇晨。
酒館內的眾人亦是如此。
均是齊刷刷的看向黃金台上那道遺世獨立的白衣身影。
蘇晨當然知曉眾人心中所想。
也沒有藏著掖著,吊眾人胃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