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元嬰老者被這番話氣的不輕,再怎麼說,他也是元嬰中期的強者,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一個結丹小輩威脅的地步了?
就算他是紫霄劍宗的人也不行,強者的尊嚴,不容弱者踐踏!
“區區結丹小輩,竟敢這般目中無人,若不是看在紫霄劍宗的麵上,你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他踏前一步,須發怒張,全身氣勢轟然爆發!
刹那間天地變色,隨著一道無形之力掠過,腳下無數房屋轟隆倒塌,城中頓時亂作一團。
可他元嬰中期的氣勢,撞在戰船護罩上,就如一股微風拂過一般,護罩連一絲波動都不曾出現。
元嬰老者一驚,這戰船好像不簡單,竟能將他的氣勢完全阻擋在外,恐怕,有極大可能是地階戰船。
地階戰船極為稀少,據說單單一艘戰船,就擁有足以匹敵,元嬰後期強者的戰力,而幻月門,至今都沒有一艘地階戰船。
就算是在紫霄劍宗這等大宗門,那也是隻有元嬰大圓滿的強者才能擁有的。
莫非,這戰船內,竟然有一名元嬰大圓滿的強者坐鎮?
元嬰老者麵色微變,若是有此等強者坐鎮,就算讓他們全部退避,那也情有可原。
可剛才,他話已說出口,現在示弱做小,恐會被人嗤笑。
而且城內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他要是當著一名結丹小輩的麵認慫,讓那些後輩怎麼看他?
“你家長輩可在?讓他出來說話,我倒要看看,你們紫霄劍宗這是想乾什麼?竟然派一個結丹小輩來羞辱於我?!”
他高聲喝道,隻是話中明顯有了一些退意。
若是真有元嬰大圓滿的強者出麵,他再放低姿態,那也情有可原。
白沐劍聽到這話,卻是不怒反喜,幻月門陽奉陰違之事,他也隻是聽宗內有人提起,一直未曾親眼見過。
可他沒想到,幻月門竟然這麼猖狂,當著城內這麼多人的麵,都敢不給紫霄劍宗麵子。
很好,非常好!
“三二一。”他輕聲念道。
“?”
元嬰老者一愣,他還以為白沐劍會被他嚇到,轉而請長輩出麵。
可這是什麼意思,他還真敢數三個數?還數這麼快,難道,他能做的了長輩的主?
不待他多想,一股滔天劍氣忽然衝天而起。
“既然你們這麼識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白沐劍抬手,一柄長劍憑空出現,被他握在手中。
此劍和平常所見飛劍極為不同,劍身如流光,其上鋒芒畢露,寒氣逼人。
可細看之下,卻又給人一種樸實無華,普普通通之感。
兩種極為矛盾的感覺交彙在一起,讓此劍看起來猶如虛幻一般,常人怕是看上一眼就會氣血逆流,經脈錯亂。
“轟——!”
強大的殺意衝天而起,讓江寒一陣心驚。
這股殺意,比師姐的殺意要強上太多,而且,和師姐的血海又有所不同,仿佛隻是單純的殺意,並沒有血腥之氣。
更何況,白師兄隻是結丹大圓滿,他的殺意,怎麼會比師姐還要強?
白沐劍持劍而立,身形飄然而起,立在戰船上方,直麵五名元嬰。
“好大的膽子!”元嬰老者怒聲喝道。
“區區一個結丹大圓滿,竟然敢對我拔劍?!”
他身形同樣飛起,揚手往下一按,空中幻化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從天而降,朝著白沐劍迅速拍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我今天,就替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
巨掌掀起一陣狂風,沒了戰船護罩保護,直吹的白沐劍發絲亂舞。
可他卻依然麵色平靜,極為淡定的緩緩舉劍向天。
“這一劍,為我夜觀明月所創,內蘊道意,江寒,你且細細感悟。”
隨著劍尖輕動,天空驀然一暗,好似一眨眼間,便從白日來到了黑夜。
緊接著,虛空好似水麵一般,蕩起道道波紋,一輪微藍的圓月,從五名元嬰期強者背後的虛空中悄然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