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這兩句詩讓在座士林學子剛剛作的詩詞瞬間黯然失色。
不少人為了今晚,精心準備了很多天。現在卻驟然被彆人搶去風頭,他們隻能在心中哀嚎痛罵
這人他媽誰呀,煩死了!
此時,小舟剛好駛到秦淮河中央。
眾人定睛望去,隻見那人立於小舟之上,輕裘緩帶,白衣勝雪,明月之下,有如玉人。柳七有句“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雖然此白衣非彼白衣,但那種風流的感覺,也多少解釋了不少人熱衷白衣的原因。
看到此人賣相如此之好,姑娘們無不心花怒放,而一眾士林學子心裡就堵的更難受了。
柔奴在看到終於出現的蘇清歡後,雙眼瞬間變得明亮。
她起身走向欄杆邊,她本有不少話要說,但到嘴邊,也隻是化作簡單的兩個字“蘇兄。”
蘇清歡也向柔奴微微頷首示意。
而這在蘇清歡看來無比正常的一幕,落在彆人眼裡,卻讓不少人鼻子都氣歪了。
這人他媽到底誰呀,憑啥柔大家喊他蘇兄呀。
眾人再看蘇清歡,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哪兒哪兒都討厭。
感受到周圍士林學子不善的目光,蘇清歡心底不由叫屈道長的帥、招姑娘喜歡那也不是我的錯呀!
“蘇兄,你來晚了。”河岸上的李鳳向蘇清歡喊道。
晚嗎?早知道就先不去洗澡了。
為了登場的時候,讓自己更有風度一點。
蘇清歡先是回去光速洗了個澡,再用紙扇快速吹乾頭發。
接著換上張大有為他精心準備好的白衣,哦不,戰袍。
然後等在秦淮河岸,等到柔奴一曲終了,不早不晚,讓小舟緩緩駛出,配合上一闕橫壓千古的詩詞。
列位看官,這麼一套流程下來,這場麵他不風流誰風流?
“李兄認得這位公子?”站在李鳳旁邊,一位打扮非常貴氣,名叫趙玉娥的女子問道。
此次聽聞小越樓和媚香樓兩大頭牌同台競豔,趙玉娥專門從京城趕來。
李鳳笑而不答。
蘇清歡下了小舟,款步上了岸。
“蘇兄這一首詩詞,真是要壓倒全場啊!”李鳳笑吟吟地說道。
“李兄今晚沒作一首詩詞嗎?”蘇清歡問道。
“知道蘇兄早晚會來,我作的再好,恐怕也會被比下去。還不如把心思花在多看看二位姑娘上呢!”
蘇清歡順著李鳳的目光昂首看去,而二樓的飛煙也恰好向他看來。
當看到飛煙容顏的一瞬間,蘇清歡像是瞬間被閃電擊中了一般。再想起那日畫舫的相見,他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蘇清歡皺著眉,苦苦思索這熟悉感的來源。
而飛煙看到皺眉呆住的蘇清歡,抿嘴一笑。
那一瞬間的薄媚,將女兒的嬌態體現的淋漓儘致。
“飛煙姑娘笑了”有人驚喜喊道。
隻是不知道那一刹那的美景,又落入了幾人的眼中。
而蘇清歡也愕然良久。
“李兄,剛剛飛煙姑娘笑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蘇清歡問道。
“是風動?還是水動?”李鳳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