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和盈盈一直等在外麵,當蘇清歡推門出來的時候,兩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若非蘇清歡是從柔奴屋裡出來,她們恐怕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蘇清歡向小玉睨了一眼,小玉立馬驚慌道“公子,你要乾什麼?”
小玉的反應,也讓這幾日滿臉愁容的陸盈盈難得笑了起來。
“你這樣還真像個淫賊哩!”陸盈盈含笑說道。
夜晚,華燈初上。
一襲白衣的蘇清歡在媚香樓前下了馬車。
有出遊的女子路過蘇清歡身旁時,看著滿臉輕浮之色的蘇清歡,立馬把胸前兜緊,罵了一聲“登徒子”,一溜煙兒的跑了。
這番情景,讓蘇清歡對今晚更是信心大增。
進了媚香樓,果然看到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林動還有胡喜一乾人等,正在高聲喧嘩,吵鬨不休。
以前來媚香樓怎麼沒注意到這幾個顯眼包,不過他打來京城也隻來過媚香樓兩次,沒碰到他們倒也沒什麼稀奇。
蘇清歡不動聲色在中間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這位公子麵生的緊,是第一次來我們媚香樓嗎?”一位姑娘嫋嫋娜娜地走上來說道。
“還真被姑娘你猜著了,這兒有什麼好酒好菜隻管端上來。”
那姑娘嗤笑一聲“就隻要好酒好菜嗎?”
“嘿嘿,好戲自然要等後麵唱。姑娘儘管放心,公子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打發走了那姑娘,蘇清歡一邊喝酒,一邊留意著旁邊桌上林動他們說的話。
胡喜帶著一頂小帽,嬉皮笑臉地說道“動少,你也彆光顧著和思思姑娘調笑了,和兄弟們行行酒令,一塊兒樂嗬樂嗬不好嗎?”
居中的林動襟衫敞開,眼神迷離道“不陪美人?陪你們幾個死豬頭?我又沒病。”
“動少,喝酒。”喚作思思的姑娘端起一杯酒,嬌媚道。
“這樣的酒我可不喝,要喝就喝進口的。”
“哎呀,動少,你壞死了。”
蘇清歡險些沒把剛才喝下的酒噴出來,古人就這麼會玩了?
“動少你說你整日紮在女人堆裡,你也不膩?”
“膩?如果沒有這些美人兒,成天圍在我身邊的都是你們這群豬頭,那我寧可死了算了。”
“嗬嗬,這話說的不差。若無花月美人,不必生此世界。若無翰墨棋酒,不必定作人身。”
林動不禁眉頭一挑,向說話之人看去。隻見那人真如傅粉何郎,熏香荀令。
一看就是哪個富貴人家教養出的輕薄子弟,頓時內心多了一分親近之意。
胡喜一聽,也來了興趣“兄弟你這話說的奇。隻是好多人既不賞花弄月,也無美人作陪,不照樣活的好好的。至於翰墨棋酒,不沾的人那就更多了,這你又如何解釋?”
胡喜你個杠精,閉上你的臭嘴行嗎?
但蘇清歡臉上卻波瀾不顯,嗬嗬笑道“
那不賞花弄月的人,雖然與在下都是活於世上,卻大有不同。
這有美人作陪,正如這花有彩蝶相伴。
花不可以無蝶,山不可以無泉,石不可以無苔,水不可以無藻,喬木不可以無藤蘿,人不可以無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