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賜何嘗不知道,剛才那些話是七分假三分真。
但隻要有三分真就已經足夠了。
蘇淵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兒子。
在蘇天賜的腦海裡,他還奉行著傳統的那一套,他不相信兒子真的能弑父。
就像他不相信蘇淵沒有後悔過一樣。
他覺得,蘇淵把自己送進監獄,一定在某時某刻後悔過。
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蘇淵恐怕會笑出來。
他後悔沒有把蘇天賜的服刑期拉的更長,最好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來。
然後剛剛說的那些話也沒有一點是真的,全是假的。
甚至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都想笑。
“我幫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張玉寧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卻把我害的這麼慘,我總要討回一點吧。”
蘇淵雙手一攤,表現的十分坦蕩,“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你那麼了解她,你知不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裡?”
張玉寧現在都攀上薑家了,誰知道她手裡還有沒有什麼彆的後路?
要早點抓到她的把柄,才能早安心。
蘇天賜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猶豫之色,作為張玉寧十幾年的枕邊人,他當然知道張玉寧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同樣的,張玉寧手裡也掌握了一些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就是這樣,這十幾年,不管兩個人吵架到什麼地步,都沒有分開過。
蘇天賜心裡非常猶豫,如果把這些秘密告訴蘇淵,張玉寧肯定很快就能夠知道是他告訴的。
到時候張玉寧再把他給扯出來,那就大事不好了。
現在隻是坐幾年牢,但其他那些事疊加起來,說不定會變成無期徒刑。
他可不想一直在監獄裡待著,他已經受夠了這裡的一切。
他想重新回到商業場上遨遊,成為高高在上的掌權者,而不是在監獄裡成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蘇天賜猶豫了,沉默了好幾秒都沒有說話。
蘇淵目光冷了一些,拉開椅子坐下,
“張玉寧現在已經攀上了新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的勢力很強,你覺得張玉寧會讓你順利出獄嗎?”
既然懷柔政策不行,那就威逼。
蘇天賜也不是傻子,想通了之後,頓時後背一陣冷汗。
沒錯,如果張玉寧攀上了新的男人,等到他出獄了,張玉寧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畢竟他身上有張玉寧想要隱藏掉的秘密。
張玉寧在這十幾年裡也害過一些人,除了蘇淵之外,她還處理過一些事情,違法犯罪的事情也沒少做。
張玉寧替張明做了不少事,賄賂一些不能說的人、出售自己的畫洗錢之類的事情常有發生。
但在這個圈子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除非是牆倒眾人推,否則是很難把事情徹底查清楚了。
有些事就是拔出蘿卜帶出泥,一個人遭殃,其他人也彆想跑。
如果想要讓張玉寧付出代價,也是很難的事。
但此時的蘇天賜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可以肯定,說不定不用等到出獄,張玉寧就會對他動手。
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不過蘇天賜也沒有草率的把什麼都告訴蘇淵,隻是隱晦的開口,
“張玉寧之前做過一些國外的生意,除此之外,她還畫了一些畫,拍賣賣了不少錢,你也可以看一下她的畫值不值那麼多錢。”
蘇天賜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提醒了一下,蘇淵還想去設計張玉寧,那真是不自量力。
聽到這句話,蘇淵挑了挑眉,知道蘇天賜還是有所隱瞞,如果能知道一些消息就已經很不錯了。
張玉寧身上絕對背了很多,慢慢挖,總能夠挖出一點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