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著孩童來到了那處院落,費玄景正在手裡鼓搗著桌上的茶水,茶香慢慢從壺中溢出,整處空間,都彌漫的著茶香。
墨千水來到費玄景的麵前,作揖道“費道友,受庭主之命,今日前來拜訪,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費玄景拍手,袖子一揮,拂去一旁落在椅子上的灰塵,示意他坐下。
吳莫言向後退了一步,站在了墨千水的身後,他不清楚,為何墨千水要留他在身邊,礙於這老頭高深的修為,隻能跟隨。
想逃跑?那是萬萬不可,修為上的差距,隻要他想跑,一個瞬間便會鎮殺,就算是傻子,也能分得清眼前的局勢。
費玄景倒也沒有任何客套,直言說道“那個瘋子,讓你帶東西來了吧?”
墨千水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他口中所說的瘋子還能有誰,自然是自己的庭主,午柞。
“庭主他的確給了我一物,讓老夫我前來拜訪道友。”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紫色玉盒,遞到了費玄景的麵前。
打開玉盒,一顆珠子映入眼眸,瞬間周圍的溫度驟降,吳莫言渾身打顫,無法抵抗那顆珠子散發的溫度。
“好東西。”費玄景大讚一聲,隨即將那顆珠子裝進玉盒之中。
“道友你找庭主要來這顆髦水珠,是為了修建界壕一事吧。”
費玄景輕輕點頭,“如今界外那些鬼東西蠢蠢欲動,攻占了化涼城,一城之據,根基大傷,想要南下繼續侵占其他的城池,恐怕短時間內,也無法做到。”
這時,費玄景才看到,站在墨千水身後的吳莫言,“這是?”
吳莫言身軀微微一顫,被人點名,還是一個自己根本看不穿的修士,聽這個老頭的語氣,也像是一個歸一境修士,身上氣勢不顯,根本無法知曉處於哪種境界。
“一位小友。”墨千水接過詢問,緩緩開口。
費玄景看了半天,始終一言不發,目光最終落在了他那圓鼓鼓的胸膛處,像是看清楚了什麼。
吳莫言悄悄的向後退了半步,這二兩位大人,都不是他能夠惹得起,懷中藏著的,自然是他差一點身死得來的秘寶。
臉色依舊十分淡定,儘管被人這樣盯著,有些不自在,但是不能表現出什麼。
“這個小子是來找我煉器的吧?”費玄景試探的說道。
墨千水露出往日的笑容,說道“費道友好眼力,一眼便辨彆出他是來找你煉器來的。”
“身懷異寶,想看不見都難,這個小子真是一點也不會隱藏,如此異寶,竟然隻用一個普通的木盒裝來。”
費玄景伸出一指,指向了吳莫言的胸口處,“拿來看看。”
感受到它散發的氣息,這讓費玄景心生好奇,一個小小修士,懷揣著異寶,到處張揚,也不知是傻還是楞,倒也有些幸運,居然沒有遇到搶奪他異寶的修士。
吳莫言自然沒有猶豫,本就是來到這裡,準備打鑿一柄趁手的元器,如今跟著這個老頭見到了傳說中,能與天道相爭的費玄景,自然樂在其中,既然能夠說出看看他的那塊材料,就是有戲。
從懷中掏出,那塊放置紫霄琉璃鐵的木盒,遞到了費玄景的麵前。
紫色的雷霆,還在閃爍著,將那木盒轟的炭黑,木盒早已經不成樣子,輕輕一捏,碎渣掉落一地。
費玄景撫摸著這塊不凡的琉璃鐵,心生愛惜,大聲說道“真是一塊異寶啊!”
頓時手上癢癢,想要將這塊異寶煉化,自從煉製出那柄半步道器後,就再也沒有遇見,如此上等的煉器材料,這塊紫霄琉璃鐵十分適合他上手煉製一柄元器。
雖比不上自己曾經得到過的一塊暗鍍星晶,但是手上的這塊琉璃鐵,依然讓他手癢難耐。
“小子,這可是一塊好鐵,你來這裡,也是為了得到一柄趁手的元器吧?”
費玄景耐住內心的躁動,想要一刻不停歇的煉化這塊材料,詢問著吳莫言。
“在下想要一柄劍。”吳莫言緩緩開口。
費玄景卻感到奇怪,看著他身後背著一柄長刀,這家夥不是一個刀修嗎?為什麼要一柄劍?
許是瞧見他的目光坐落在自己身後的大刀上,便開口解釋,“這大刀,不是我的,我地佩劍已經斷掉了,順手拿了一柄大刀來用,感覺非常不趁手,在下也不適合刀修,沒有學過任何刀法,倒是會一招半式的劍法,前輩還是為我煉製一柄劍吧。”
費玄景隨即明了,正好自己有一劍胚,一直都沒有尋到,看得上眼的材料,索性就拿這塊琉璃鐵來,練練手。
收下了吳莫言的琉璃鐵,墨千水,隨即開口道“不知道友有沒有,當作禮物送予他人的好東西?”
此次前來,便是要挑選一件元器,當做禮物送給那人。
墨千水也沒有見過,香囊水鋪的主子,也不知道他喜愛什麼,索性就尋一件護身的東西,當做禮物。
費玄景大概猜出,墨千水為何而來,便給他拿了一件聖階品質的鐲子,此鐲子實為儲物空間,內部空大,萬丈的空間足以當做賀禮。
“墨道友,這鐲子送給霓道友在適合不過,你且收下,其他的我也不要什麼,你的那顆珠子,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
墨千水本想拿出其他的東西,來換取這一賀禮,但被拒絕了,索性也不再推脫。
雙手作揖,表示感謝。
墨千水拿著賀禮,回到住所,吳莫言並未跟隨,留在了打鐵鋪子裡。
走之前,墨千水留下一物,通音石,等到自己身上的事情處理完成,便會來尋找他,至於是何事,並未說明,或許是看上他了,心生懷才之意,想要將他帶回翰林道庭,跟隨自己。
吳莫言自然不曉得這個老頭,心裡想些什麼,沒有過多在意,隻是想著,那件事情還沒有過去,想要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元器,遠離這裡。
他可不想和這個欠扁的老頭,產生糾葛,既然打不過,那還不能逃的遠遠的。
總之,自己絕不會留在他的身邊,當一個仆人,自己剛剛踏入修行,就去當他人的奴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無法承受的恥辱,管他是不是歸一境修士,自己難道以後還不會踏入他這個境界?
於是,便留在了打鐵鋪子裡,準備尋找個機會,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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