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是遇到了那些詭異修士?”黃千壘審視這個受傷男子,想要從他的話語中找到一些破綻。
對於高樹茂所說的,他沒有完全相信,這個家夥三番幾次對他有所不敬,心裡更是有所懷疑他說的話,有真有假。
倒是雲長安在此刻,深深皺眉,詭異修士,這很像是邪祟一族的人,至於是否如他所說的那般真實,雲長安心中不敢打保票。
邪祟的確是難纏的家夥,能將他們所傷,修為至少不在他們之下,貿然北上,折了性命不說,關鍵是古玉的下落還沒有著落。
“你們真的要前去北上?”高樹茂不由得來了一句突兀詢問,對於眼前救下他的倆位,心裡還是有些感激,並不想讓他們深陷險境。
雲長安凝重的點點頭,“沒錯,我二人還是決定要北上,同門師兄弟還深陷險境,若真的因為害怕那些詭異修士,不敢前往營救,我二人豈不是成了罪人,離開秘境後,又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宗門?”
聞言,高樹茂卻憐憫的搖頭道“二位道友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可是北上注定是一場浩劫,離開秘境?更是天方夜譚,誰能知道離開這裡的辦法?若不是宗門內無人擔此大任,打死我都不願意進入這處秘境,如今也隻想找一個隱蔽去處,等到秘境結束,可是誰又能知道,這該死的秘境怎樣結束,怕是自己的性命都會丟在這裡了吧。”
高樹茂苦笑連連,奈何時運不濟,跟隨他一同進入秘境的同門,都已經慘死在那些詭異修士的手中,自己也是憑借他們的掩護,才能脫離危險,真的讓他再前往中心地帶,絕對不會願意。
“你既然不願意北上,也不要如此哀歎命運,這處秘境終會結束,我等也一定會離開這裡,畢竟這隻是一處秘境,困不住我們這些修士。”
黃千壘義憤填膺,指責他這個錯誤言論,他可不想喪命於此,白白費了辛苦,得到大機緣帶不走,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命都沒有了,又怎能逃脫,你們二人沒有見過,那些詭異修士的狠辣,殺人如同宰雞剁魚,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既然你們想去,我也不阻攔,你們去便好了!”多說無益,高樹茂看著這二人像倆個愣頭青,明明都已經告訴他們北上的危險,可還是想去,這不是上趕著送死?
雲長安從中緩和氣氛,“高兄,還請跟我等詳細說說那些詭異修士,還有究竟北上存在些什麼,為何會屠殺我等修士,總好讓我二人做一些準備。”
高樹茂沒好氣的說道“沒啦,你們想要送死,我有什麼辦法?”
黃千壘拉起雲長安,“彆理他,他被人嚇破了膽子,又怎麼會告訴我們詳情。”
說罷,還不忘補充一句,“忘恩負義!”
高樹茂似乎被激怒了,“你說誰忘恩負義,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們,那些詭異修士不好惹,不要去送死,又怎算的上不記你們恩情。”
黃千壘一副看戲麵容,暗戳戳來了那麼一句,“你看,你又急。”
雲長安輕拍著他對人不敬的手指,一根食指懸空指向癱坐在地上,渾身怒氣不甘,還乾咳幾聲的高樹茂。
緩聲道“高兄,我二人的想法不會因此改變,看在我用了上等的療傷良藥,救治你的情況下,在和我說說細節。”
高樹茂微微點頭,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冒血,“二位道友,還有一件事情,想來你們肯定很感興趣。”
頓時間,三人都不說話,雲長安又湊近幾分,想要聽個明白。
黃千壘飄了一個白眼,“就聽你說說,看你能說出個甲乙丙丁來。”
高樹茂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轉而對雲長安開口,“中心區域有一處極為廣袤的平原,我手裡的玉簡上,並沒有標注那裡具體的地域,這處平原最中心有一座城池,很是氣派,我和同門並行的人,沒有接近那座城池,因此不知道裡麵存在些什麼,可就在我等商量的途中,身後飛來了一隻雪蝶,一瞬間化作人形,那是一位女子,長相極美,本以為是同道中人,沒想到,那人二話不說就對我們大打出手,還揚言我等是卑劣人族,想要抓取我們進入城中,作為煉祭養料。”
雲長安眼神一凝,卑劣人族?這幾個字尤為刺耳,在火絨洞口可是聽了不下十次,襲擊他們的人,就是邪祟無異。
“煉祭養料是什麼?”黃千壘聽的仔細,這四字一瞬間捕捉到,便急忙詢問,顧不上剛才的拌嘴。
高樹茂斜眼瞧了一下詢問之人,沒好氣的說道“不清楚,總之不是什麼好事,秘境中大多數人都遇到那些詭異修士,能夠化形,我隻有在元獸身上見到過,可從未在人類身上見過。”
雲長安也知道,所謂元獸化形,在元獸修為到達妖丹境後,將自身所蘊含的那枚元獸珠達到完美品質,就可以吞丹化形,所謂獸修千年蘊美丹,一朝吞丹化風雨,大道不止望生歎,苦儘甘來終成妖。
這是一頭元獸必經之路,大道不滅,妖獸立於此間,如同人修一般,可爭大道道韻,比起人修,元獸化妖更加艱難,很多元獸都倒在了碎丹路上。
要知道,元獸體內那顆元獸珠就像是人修元府一般重要的存在,又有誰有魄力,斬碎自己的元府,隻為了在進一步境界,成則,就是一頭妖獸,敗則,身死魂滅。
而一些妖的本命道物,便是從此刻誕生,就像是牧心怡得到的那處機緣,一株火蓮,赤昱前輩化妖時,便已經誕生,這種本命道物,最為重要的便是那顆元獸珠是否能夠修煉到完美品質,有一絲瑕疵都不可能在化形時,誕生本命道物。
“這麼說他們不是妖獸了?”黃千壘悶悶不樂,能化形的人類,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雲長安卻是在一旁沉默不語,邪祟能夠化形,他始料未及,從沒有聽聞,之前見到的那些邪祟都是人族樣貌,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用出本體,這樣想來,那個叫血蟾的邪祟,該不會是一頭蟾蜍吧?
望著腰間那團狗屁膏藥,突然覺得十分惡心,想要立馬將他除去,始終沒有任何辦法。
雲長安緩緩開口,興致不高,“多謝高兄告知,我二人也不想在這裡耽擱時日,就此彆過吧。”
高樹茂本想再勸阻一番,望向二人,看到那雙眼睛,沒有再說出口,“祝二位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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