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見這個年輕人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就主動打招呼,“這位公子可是眼睛不方便在山裡迷路了,是否需要我們祖孫幫忙指路啊?”
躲在暗處的冬藏,看著主子如木頭般杵在那裡,心急如焚,心裡暗自嘀咕主子不是要接觸雲大夫嗎?如此難得的機會,怎能不緊緊抓住呢?
程昱珩瞥見雲海祖孫出現在山林中,不禁心生詫異。他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們,白紗下的目光猶如鷹隼般銳利。然而,他並沒有過多地拖延時間,迅速拱手行禮,簡潔明了地喊了一句“雲大夫。”
“這位公子認識我?公子可是雲家村東頭程府的?”雲海也沒繞彎子,直接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晚輩程昱珩。”
雲海見程昱珩麵無表情但神情自如的回答他的問題,想來這個年輕人就是那種不怎麼愛說話的類型。於是自來熟的邀請道:“哦,是昱珩啊?你這是也要下山去?要不要與我們一同前行啊?”
雲海現在雖然生活在古代,可現代人的觀念卻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他接人待物毫無古代品級階級的約束,還和在現代一樣隨和。即便在現代給國家元首做手術,他也不會卑躬屈膝,而是如兄弟般與之相處。對待晚輩、下級或者學生,他更是非常地平易近人,從不端領導的架子。
程昱珩有些意外,沒想到雲大夫會這樣的自來熟,剛見麵就直呼他名字,這些年除了祖父祖母還沒有人這樣稱呼他,這讓他有點不適應,不過也不感覺反感。
“雲大夫要是不嫌昱珩眼睛不好耽誤行程,那就叨擾了”。
雲朵在心裡嘀咕:“還耽誤行程呢?,要是沒見到他剛才在森林裡健步如飛,還真容易被他這副外表給欺騙了。”
路上,雲海滿懷好奇,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程昱珩的眼睛。畢竟雙方不太熟悉,他也不好直接打聽程昱珩眼睛的狀況。然而,作為一名大夫,看見病人,他便本能地想要診治一番。
雲朵看爺爺想要問診又怕唐突了的表情,她忽然就玩心大起,於是就笑著看了眼程昱珩假裝天真的問道:“程家哥哥,你眼睛怎麼了?怎麼還蒙著紗布呢?”
這句“程家哥哥”叫得程昱珩心尖一顫,如羽毛輕觸,那種感覺難以言喻。他自幼便身居高位,是那高不可攀的太子,十二歲後更是寡與人交往,所麵對者皆為屬下,又何曾有人敢如此親昵地稱呼他?
程昱珩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姑娘竟然如此輕浮,隨隨便便就叫一個剛認識的男子哥哥。然而,當他看到小姑娘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注視著他時,他又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他暗自尋思,一定是這姑娘的眼睛有著某種魔力,讓他如此著迷。為了避免陷入其中,他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避開她,不再直視那雙眼睛。
同樣震驚不已的還有藏匿在暗處的冬藏,他不禁為這個好看的小姑娘暗暗捏了把汗。這祖孫倆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啊!爺爺竟敢一上來就直呼主子的名諱,孫女更是荒唐,居然毫不避諱地直接叫哥哥。他記得上次有個女子,見到主子的容貌後犯了花癡,攔住主子叫哥哥,差點就被主子挖去了眼睛,拔掉了舌頭。那女子當場被嚇得大小便失禁,若不是主子嫌棄怕臟了自己的手而放過了她,估計她現在的墳頭草都已經長得老高了。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小時候被煙給熏到了,強光下容易流淚,光線太暗特彆是夜晚看不太清事物。白天光線要是太強烈,我一般都會用紗布遮擋一下。”程昱珩本來就打著求醫的目的,索性也沒隱瞞,就將眼睛的問題說了出來。
雲朵覺得這男人頗有意思,當她叫“程家哥哥”時,明顯察覺到他的身體有那麼一刹那的僵直,仿佛對這個稱呼格外不適。然而,他並未出言阻止。眼見他坦誠地說出自己的眼疾,雲朵這才明白,程昱珩與她們同行,或許是想讓爺爺幫忙醫治眼睛。非得等她發問,他才肯吐露實情,真是腹黑得可以。
他不是不適應她叫她“程家哥哥”嗎?那她還非要再叫來氣氣她,誰讓他腹黑的算計爺爺呢?
“程家哥哥,我爺爺醫術很高明的,你可以讓我爺爺幫忙看看,要是能看好,你以後就不用帶著紗布了,你長得這麼好看帶著紗布多影響顏值啊?”
程昱珩特彆想撬開這丫頭的腦袋看看裡邊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說他好看,那是形容男人的嗎?
暗處的冬藏打了一個哆嗦,離的老遠都感覺到了主子那能凍死人的氣壓。主子又不是靠臉吃飯,顏值那東西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沒有武功的雲海都感覺到了程昱珩低氣壓,知道是孫女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他假裝斥責雲朵:“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形容男孩怎麼能說好看呢?應該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才行。昱珩這丫頭被我給慣壞了,你彆介意啊!”
冬藏:……這雲大夫還不如補充呢。
程昱珩也是被這祖孫二人給整得沒了脾氣,誰讓他有求於人呢?
“雲大夫客氣了,我這眼疾也確實困擾我多年,今日有幸遇到雲大夫,那就勞煩雲大夫幫我診治,無論是否能痊愈昱珩都將感激不儘,顏值於我來說倒是不甚在意,就是這種痛苦倒是著實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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