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一是在陸雲清出事後盯上的許雲。
李淳一和陸雲清相交多年,深知陸雲清乾不出煉鬼的事。
而且就憑暴君陸那雙糙手,讓他乾粗活行,讓他做布置陣法這種精細活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加之,許雲事後上蹦下跳的表現實在是太惹人注意了,一會兒找媒體,一會兒起訴物業、消防,沒個消停。
李淳一乾脆就查了查許雲。
沒想到一來二去,順藤摸瓜就在香江市抓到了認識許雲的這個掮客。
這個掮客不僅供出了許雲和高飛來往的事,還供出了高飛之前接過的很多單業務。
李淳一順著這些線索查下去,發現高飛接的這些業務,每一次都會有一場家破人亡的“意外”,而且死的人裡一定會有孩童。
更為重要的是,在這些“意外”的現場,都曾或多或少出現過楊超、傾腳工那夥人的身影。
到這裡為止,李淳一唯一想不通的是陸雲清怎麼會和高飛,以及那夥人扯上關係,從而陷進這起案子裡。
後來,陸雲清又被這夥人劫走,李淳一是想問也找不到人問了,他的調查到這裡被迫中斷。
直到昨天我們要開始行動。
李淳一會重視我們的行動,主要有兩個原因。
一是陸悠悠和閭山弟子被牽扯了進來,他料想陸悠悠也許會知道什麼。
二是他本就覺得陸雲清被劫走的事太過蹊蹺,懷疑管委會有內鬼,而我們也在試圖找演武部的內鬼。
於是,李淳一索性順水推舟了一把,幫我們把演武部有嫌疑的人調走,而後便一路跟在我們後麵。
“我們原先是跟著你和悠悠後麵的,但是你這裡一直沒蹲到人,吳妄和夢瑤那邊又被人引出了城,所以我們先趕到那邊去了。”
李淳一歎了口氣,說道。
“沒想到,老陸和這件事的牽連,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邪惡教派那件事上。”
馬瀟結合我之前說的,才恍然大悟。
“哼,悠悠也是糊塗!有什麼事不能和我們這些叔叔伯伯說!早說早解決了!”
“嗐,現在的年輕人哪有願意和長輩說小秘密的,更何況老陸自己還瞞著。”
我聽李淳一和馬瀟聊了起來,便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也不插嘴。
“臭小子你也是,也不早和我們說!”
李淳一氣沒處發,遷怒到了我身上。
領導罵人就當他放屁。我也混了多年職場,索性裝起了耳聾眼瞎。
馬瀟見我一副油鹽不進的死樣子,笑了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鐘梁,華老頭教了你什麼?老實說吧。”
我聽到這話,心臟猛的一縮,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李淳一。
李淳一聽馬瀟這麼問,顯然是轉移注意力到我身上了,也不再生氣了。
“華老頭告訴我什麼是玄門六術,讓我跑步、打坐,還讓我多和兩位部長學習,說兩位部長教人是一等一的好。”
我添油加醋形容了一番。
“滿口跑火車。不過你這塊料,隻是外練筋骨還真浪費了。”
馬瀟笑罵了我一句。
“華老頭沒把他的控屍術教給你啊?”
李淳一接過話茬,眼裡精光閃爍。
我隻慶幸還好華老頭沒教我什麼,要真教了我什麼,我這會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李,你也彆嚇他了,玄門六術都不知道,還能學控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