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嚎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華老頭見周笑林如此失態,搖頭感慨道。
周笑林充耳不聞,雙手扒在血棺的邊緣,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走到近前看了一眼,血棺裡的血水已經被他舀了個乾淨,底部空無一物,內部也不像是有暗格一類的地方,也難怪他會表現得如此失望。
忽然,周笑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瞬身跑到了胡猛的身邊,飛起一腳把申玲踹開,接著一肘頂開了胡彪,片刻不停的在胡猛身上摸索了起來。
申玲和胡彪毫無防備,被周笑林這一手打了個措手不及,眼見周笑林盯上了胡猛,兩人怒從心中起,起手就要和他拚命。
“等等,讓他搜!”
陸雲清暴喝一聲,攔住了申玲和胡彪。周笑林確實沒有惡意,隻是情緒著急,行為暴躁了一些,他也不想在這時候惹申玲和胡彪,把胡猛輕輕的放在地上,裡裡外外搜索了一遍。
胡猛的衣服本就被血水泡的稀爛了,被周笑林這麼一擺弄,便露出了身上蒼白的皮膚。我注意到,在胡猛心口的位置有一個奇怪的紅點,像是被針紮的,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我把這一發現附耳告知了華老頭,華老頭眯著眼睛盯了一會兒,也是緊皺眉頭,露出了疑惑的神態。
“姓周的,差不多可以了吧,彆給臉不要臉。”
申玲見周笑林在胡猛身上檢查個沒完,陰著臉冷聲道。
周笑林在胡猛身上實在是找不出什麼,隻能作罷。他將胡猛交還給申玲,憤憤地走向血棺,不知道哪來的狠勁兒,一拳砸在了血棺之上。
按理說,黃心柏木材質的棺槨應該堅硬無比,哪怕是用電鑽來鑽,都要費好大的功夫,可是,周笑林這一拳卻結結實實的砸碎了血棺,黃心柏木以他的拳印為中心,向四周皸裂開來,瞬間碎裂成了一地木塊。
“喲,天生神力啊周兄。”
我有點驚異的調侃周笑林,撿起一塊血棺碎塊,檢查了起來,上麵的裂紋不像是新鮮造成的。
周笑林也沒想到一拳能砸碎血棺,聽見我的調侃權當廢話,一點都不帶搭理我的。陸雲清走到一地碎塊跟前撥弄了一會兒,心裡也猜了個大概。
“血棺的裂痕不像是新近造成的,應該是以前就有,隻是沒塌,這一拳正好把血棺給乾塌了。”
陸雲清說的正是我所想的。不過,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把重達千斤,一體成型,而又密度極大、堅不可摧的黃心柏木棺槨給乾碎?
我拿著一塊血棺碎片,看向了華老頭,華老頭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沒聽過誰有如此巨力。
“媽的!哪個賊娃子,金函玉鏡不給老子留,連個血棺都不放過。”
周笑林滿心的不忿,飛起一腳踢開了身邊的碎塊。
“等等!你們看那是什麼!”
陸雲清大喊一聲,指著周笑林的腳底。
我們順著陸雲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剛才被周笑林踢開碎片的地方,露出了一小塊地麵,地麵上似乎有一個凹槽,像內嵌了一個門把手似的,更為重要的是,地麵不是平的,之前滿地的血水,正向著那一塊凹槽流去。
周笑林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原本絕望的心又燃起了希望。他俯下身子,半跪在地上,用手扒拉開了滿地的碎木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