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清接過程霞的屍身,看都不看一眼,便隨手丟在了一旁。當著陸雲清的麵殺了他派過來交涉的使者,這種事也就鐘聲這樣的世家之主敢做得出來了。
“陸雲清,彆人敬你是管委會的部長,又是閭山派的長老,可是在鐘家,在我這兒,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裡。”
鐘聲冷聲冷氣地道。經過二十年多年前那一役,鐘聲登上家主之位時就發誓過,再也沒有人可以踩在鐘家的頭上呼風喚雨。
陸雲清聽鐘聲這麼說,也不生氣,反倒是露出了看似憨厚的笑容,行為舉止之間甚至顯得有些卑微。
“哎,我懂,老哥您貴為家主,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今天來這兒,隻是為了交易,沒彆的意思。”
“彆把話說的這麼好聽,想要交易,你倒是拿出籌碼。”
“這不怕一般的東西,您看不上嗎。我又急著想要您家的奪舍之術。”
“哼,那就是想明搶了。”
陸雲清也是個狠人,明搶到了鐘家頭上。他吃準了哪怕是搶了,鐘家也不敢聲張,便直接帶人圍了礦場,趁機拿下了鐘家其他人,以此要挾鐘聲。
“鐘老哥,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
陸雲清聽鐘聲點破他的意圖,一改剛才的卑微模樣。此刻的他,和我在彩雲省大墓地下見到的如出一轍,霸氣外露而又暴戾無比。
鐘聲終於正眼瞧了陸雲清一眼,憤怒也平息了幾分。
“我要先確認鐘家所有人安全。”
陸雲清見鐘聲鬆口,臉上也是恢複了幾分笑意,招手示意了一下,他手下的蒙麵人紛紛從樹林的陰影處抬出一個個人影,放在了鐘聲的麵前。
鐘聲隨機查看了幾個人,確認他們沒有異樣,隻是昏迷之後,鬆了一口氣。
“秘術的秘籍我沒有帶在身上,你們和我回鐘家去取吧。”
“鐘老哥,你也彆當我傻啊。二十多年前那一役之後,誰不知道你鐘家機關重重,還是你派人去取來吧,我們等得住。”
陸雲清竟然也知道二十多年的事,隨手打出一道符籙,直飛鐘仁的腦門。隻見符籙貼上鐘仁腦袋沒多久,他便醒轉了過來,正迷茫的看著四周。
看來,鐘家人的昏迷沒那麼簡單,陸雲清一定下了什麼手法在裡麵。
鐘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叫過鐘仁。鐘仁還不清楚狀況,見滿地的同族,隻有家主一個人站著,瞬時慌了手腳。
“鐘仁!”
“家家主,這是怎麼了?”
“彆多問,去家族祠堂,取秘傳典籍過來。”
“家主”
“快去!”
“是是。”
鐘聲一聲怒吼,鐘仁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鐘聲此刻的憤怒到達了,要是動起手來,他絲毫不懼陸雲清,但是這麼多鐘家人昏迷不醒,他也不好發作。
見鐘仁跑出去,陸雲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也沒想到鐘聲、鐘海兩大高手沒和鐘家其他人在一起,讓他們輕易就得了手。陸雲清能短時間內打飛鐘海,完全是占了個偷襲的便宜,要是和鐘聲對上,他是萬萬沒有勝算的。
就在陸雲清正為鐘聲妥協而竊喜的時候,忽然和我對上了眼。剛才他的注意力都在鐘聲的身上,全神戒備,防著鐘聲可能突然發難,這會兒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便注意到了蜷縮在角落裡的我們三人。
我和陸雲清看向對方,兩個人都愣了愣。我愣的是被他發現了,他愣的是竟然能在這裡遇見我。
“陸部長,好久不見,悠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