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風從溫暖的被窩裡麵鑽出來。
他蹭了蹭陸思哲的臉頰，那動作輕柔而又充滿愛意。
走出屋子。
他看見站在屋簷下的玄夜。
白淩風眸光幽深“什麼事？”
玄夜低頭低聲道“主上，我想請辭。”
白淩風定定的看著下屬。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玄夜是白淩風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他在成為正德堂的老大的時候也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玄夜“我想清楚了。”
他不能待在正德堂了。
也不能繼續和高洵共事。
所以還是離開就好。
白淩風“離開以後打算去哪裡？”
玄夜思索了一會“出去走走吧。”
至於去哪裡他也沒考慮清楚。
白淩風把目光看向院子的小水池。
“我不同意。”
“我給你放個假。”
“半年，一年，三年隨便你。”
“出去看夠了就回來。”
玄夜猛然抬頭“可是"
白淩風“沒有可是，你不能這樣離開。”
“你是正德堂的堂主，你忘記你是怎麼來的嗎？”
“就算是離開也不能是這樣離開。”
玄夜看著白淩風知道對方已經下定決心。
玄夜低頭“是，主上。”
白淩風轉身。
玄夜看著對方的背影。
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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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我是說假設，你和陸老板不在一起的話。”
玄夜不自覺的嘴唇發乾。
“那你會?"
白淩風回頭淡淡說道“我不會讓那種假設發生。”
要麼在一起，要麼死在一起。
白淩風“有些路，不能假設也不能有人替你走。”
“你想清楚了。”
說完他重新走進屋子裡麵。
玄夜站在院子中。
他感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隨著那一絲冬夜的寒意悄然被帶入被子之中。
陸思哲那本就敏感的神經被輕輕觸動。
腦海中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識讓他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緩緩挪了挪。
他已經習慣對方的動作。
白淩風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對方的臉。
甚至在睡夢中的陸思哲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
像是一雙無形的手，在黑暗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陸思哲那長長的睫毛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動起來。
仿佛是在回應著那道隱藏在夢境背後的注視。
白淩風低頭如蜻蜓點水一般吻過去。
他低聲哄著“睡吧。”
他不管彆人的感情生活如何。
隻是陸思哲是他的。
他們就是相互生長在一起的樹。
根早就糾纏在一起了。
誰也分不開他們。
玄夜的那種假設永遠都不會存在。
他把陸思哲往懷裡帶了帶。
心滿意足的嗅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閉上眼睛進入沉睡中。
當老大還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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