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席後。
很多人都來敬秦長河的酒,說恭維的話。
無一例外。
話題都要扯到秦卿身上。
秦長河平時隻是偶爾小酌一杯,很控製量。
但今天,他卻來者不拒。
到了後麵沒人來敬酒了,也自己往杯裡倒酒。
一邊流淚,一邊灌自己。
“老秦你怎麼了,彆嚇我呀!”
柳惠芳拉住他。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秦長河聲音嘶啞道,語氣悲涼。
同桌的賓客都莫名其妙。
秦卿一家卻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老爺子等人被諸元華當成下人奴仆一樣,呼來喝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掃地出門。
顏麵無存。
秦長河作為兒子,哪怕深恨老爺子的無情,卻也悲從中來。
接下來。
一家人心裡都堵得慌。
可口的飯菜吃在口中,卻味同嚼蠟。
哪怕是飽受秦家人欺淩的秦卿。
看到曾經的家人被人那樣對待,也絲毫高興不起來。
心裡隻有難受。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鋒隻淡淡說了一句。
秦家成為豪門,隻是他一句話的事。
他給過很多機會。
可他們都沒抓住。
傾家蕩產,改姓賣祖,萬眾唾罵。
以為成了豪門。
其實隻成了豪門的狗。
怪得了誰?
散席。
跟諸元華打了個招呼,一家人就離開了王朝酒店。
李鋒之前答應了陪果果去買衣服,跟秦卿他們在門口分開。
金泰城購物中心就在王朝酒店附近,他們索性走路過去。
“乾爸,等下你幫果果抓娃娃好不好,抓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