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遵守誓言的下場
奚長老這話，把喬峰問的啞口無言。
但是，他大仇未報，這些人要殺自己，難道自己就束手就擒嗎？
這又算什麼英雄好漢？
喬峰豪邁道“奚長老，喬某現在了違背誓言，且先記著。等我報了殺母大仇，自刎謝罪便是！”
蕭遠山怒哼一聲，道“孩子，乾嘛要跟這群奸詐小人講什麼道義？他們要殺你，卻又要求你不能殺他們，你殺了還要來問罪，天底下竟有這種不要臉的英雄，我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話又把奚長老說的麵紅耳赤。
確實啊，他們在此商議，還要圍殺喬峰，卻不讓喬峰殺他們，真是怎麼也說不過去。
秦秉文笑道“奚長老，你現在怎麼看都像個反派魔頭，而喬峰才是悲情英雄啊！你既要求喬大哥像個正人君子，英雄豪傑，遵守諾言。又要說他是契丹胡虜，毫無人性，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奚長老沉默不語。
秦秉文又道“關於發誓不殺漢人這事，蕭大爺應該最有發言權。”
蕭遠山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又是傷感，又是憤怒。
見蕭遠山不說，秦秉文隻好道“蕭大爺之前就是發誓不殺漢人的，當初他的十八個隨從武士被玄慈他們暗殺打死，又來圍攻蕭大爺，蕭大爺可都一直遵守的誓言，並沒有對玄慈他們下殺手啊。直到……玄慈他們有人殺了蕭大爺的妻子和孩子，蕭大爺才開了殺戒的。”
秦秉文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奚長老道“這就是發誓不殺漢人，還遵守了的下場，你說，老子都遭過這麼一回了，你還想他兒子再來這麼一回？如果蕭大爺當年直接痛下殺手，估計這輩子老婆孩子熱炕頭，過的不知道多快活呢！”
蕭遠山聽聞此言，悲憤不已，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已是熱淚滾滾。
眾人聞言，也是不知如何應對。
奚長老平靜了一下，緩緩道“老夫隻是就事論事。況且，我也沒有要喬峰打不還手，既然是生死仇敵了，憑本事分生死就是了！”
秦秉文道“我敬你為漢人百姓立過大功，所以留你一命。不然，就憑你這幾句話，我早把你拍成肉泥了！”
奚長老突然眼神一亮，道“秦公子既然也認同自己是漢人，心懷漢人百姓，為何還要助喬峰這個契丹胡虜呢？”
“我說了，我幫助的是好人。”
秦秉文道“奚長老可曾以前可知道葉二娘和雲中鶴？”
奚長老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扯到四大惡人上來了，但還是道“四大惡人之名，老夫自然知道。”
秦秉文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把他們兩個殺了？”
“這……”奚長老愣住了。
秦秉文繼續道“這兩人，一個專門偷小孩，一個專門奸淫良家女子，這種人不比契丹人該死？”
不等奚長老回答，秦秉文又道“我剛才就說了，我講道理是為了給你們台階下，你們若是不下，我可以直接把台子都拆了！”
奚長老還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怎麼解釋，似乎都像是掩飾，便訕訕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