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林婉娩被抬回府中。
林婉娩朝著青青淡淡道“青青,若是有人問起本郡主的身體,你便說中了毒,生命垂危,怕是活不了幾日了。”
青青聞言眼淚汪汪地哭道“郡主,那太醫醫術高明,肯定能治好你的,郡主……”
林婉娩看著她的樣子,暗歎一口氣,躺在榻上,神色黯淡下來不再說話。
青青心中越發害怕起來。
門口的小廝看到林婉娩被抬著進府,又看著青青一臉悲傷,立即意識到了情況不妙,趕忙向西院彙報。
長公主府東院,靠近西院的院牆邊。
張知讓正全神貫注地拿著設計圖,靠著牆指揮著工匠們建造馬桶。
他不經意間瞥見了,不遠處躺在榻上的林婉娩。隻見她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無法自立行走,似乎極為不適。
張知讓動作一頓,陽光灑在他專注的臉上,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他大聲叫停了施工“都先停下!”
他顧不得手中的設計圖飄落在地,三步並作兩步,快速朝著林婉娩奔去。
下人們看見林婉娩被抬在榻上送回來,都內心焦急,臉上滿是擔憂和恐懼。
來到林婉娩身前,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關切“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林婉娩擺擺手,不想作答。
張知讓皺眉心道這幾日忙著造馬桶,沒得罪郡主啊,難道自己惹郡主不開心了?定是郡主覺得,我不夠關心她。
張知讓想了想,認真道“郡主,我今天拉了好多屎。”
林婉娩一聽,微微皺眉問道“吃壞肚子了?”
張知讓搖搖頭“因為太過想念郡主。”
林婉娩???
張知讓笑起來,眼裡滿是愚蠢“我今日,一便便想郡主,一想郡主便便……”
“……”林婉娩又擺擺手,有些無語,“太臟了你這話,以後不要說了。認真乾乾實事就比較適合你。”
張知讓又想開口。
林婉娩撫了撫額頭,打斷他“張知讓,真的,不會撩,彆硬撩。”
她倒是看了一眼他們建造的馬桶,連成一片,十個現代公廁已經快完成了。
林婉娩轉移話題“兩日內這排馬桶要造完。在內,堆放一些香氣類的花樹乾及小石頭來緩衝氣味,在外,區分好男女。”
張知讓聞言,眼神亮起來點點頭“郡主,東院後院已經完成了單獨的三個。花鈺公子已經看過了,
他替郡主特用的那間裝飾乾花、放置好些親自調好的香薰,我看非常不錯,郡主,我帶你過去,此刻就前去一試。”
“額……”造個馬桶,把他造得還挺興糞的。林婉娩尷尬地笑道“下次吧。”
張知讓的神情有些失落。
林婉娩道“完成這些後,你再做些小鞭炮吧。”
張知讓有些局促“鞭炮?我不會啊。”
“晚些時候,本郡主將配方寫給你,你按著方子做。不過,鞭炮有些危險,要注意安全,找一處無人的地方實驗。”
張知讓笑道,眼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好,嘗試新事物,我樂意之至。”
林婉娩點點頭,就讓下人將她抬進了房內。
房內,花鈺和李嬤嬤聽著青青的嘴劈裡啪啦地說著,隻聽到了郡主快要死了。
“怎麼連宮中太醫都醫治不好呢?這可如何是好?”李嬤嬤急得老淚縱橫。
“快去請大夫,一定要救郡主!”花鈺的聲音裡隱著哭腔,朝著青青大聲吩咐著,“青青,拿著郡主的牌子去宮內再請旁的太醫來。”
房間內,林婉娩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不必了。”
花鈺拉著林婉娩的手,不經意地將手搭在她的脈上。
脈雖浮,並無性命之憂。
花鈺將她的手放至臉旁,淚水倏然滑落到林婉娩的手心,他輕聲哀求道
“能治好的郡主,一定能治好的,不能放棄。”
林婉娩笑,朝著花鈺略顯俏皮地眨了一隻眼。
花鈺瞬間會意,放下林婉娩的手,朝著李嬤嬤和青青神情悲傷說道“你們下去吧,讓我好好陪陪郡主。”
李嬤嬤和青青聞言,臉色悲痛,擦了擦淚,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花鈺知道林婉娩是裝病之後,那俊朗的臉上先是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緊接著又嘟起嘴巴,帶著幾分嬌嗔和委屈,快步走到郡主跟前。
“郡主,您可真是嚇壞花鈺了,以後可不許這般嚇我了。”花鈺的聲音軟糯糯的,像個孩子似的撒著嬌,一雙明亮的眼睛裡滿是嗔怪,卻又透著掩飾不住的關切。
他輕輕拉住她的衣袖,輕輕搖晃著,再將林婉娩的手放至自己的心口上
“郡主,您要是再有這樣的心思,花鈺的這心呐,都要被您嚇得不會跳了。”
花鈺說著,還把腦袋靠在林婉娩的肩上,蹭了蹭。
林婉娩突然覺得有些癢癢的,忍不住離他遠一些,柔聲說道“好啦。本郡主不是沒事嗎?”
花鈺聞言順勢躺上床,順勢摟住林婉娩的腰,眼中滿是深情,慢慢湊近她,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他想要親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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