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伯到宮門口下轎之時,天空中飄起了細雨,打濕他的衣衫,可他全然不顧,急匆匆地就來到向禦書房走去。
皇宮,禦書房內。
林墨雲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後,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專注地看著麵前堆積的奏章。
一旁的香爐中,嫋嫋青煙升起,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讓整個房間顯得更加靜謐和莊重。
他時而拿起一份奏章仔細時而拿起朱筆在上麵批注。
“陛下~大司農葉昭伯,葉大人求見。”
林墨雲放下手中的奏章,揉了揉眉心,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他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說道
“宣他進來吧。”
葉昭伯一臉嚴肅地跪在林墨雲麵前,老實本分,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開口道
“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報。”
林墨雲微微抬起雙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葉昭伯清了清嗓子,說道
“陛下,微臣發現那安寧郡主林婉娩實乃永王的人啊!
自太後千秋宴以來,安寧郡主所住的長公主府東院,裡裡外外翻了個新,居家擺設、丫鬟下人所有的東西。
微臣經查實都是永王所送,陛下可隨便提審東院的下人,一問便知。
這其中恐怕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墨雲皺起了眉頭,目光中透著滿滿疑慮,問道
“舅舅送外甥女禮物?這個嘛……
你可有更確鑿的證據?”
葉昭伯連忙回道“陛下,微臣自然不敢妄言。
郡主平日裡的行徑就頗為可疑,與永王之間似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自永王回京,郡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未免怕是太巧合了。
他又添油加醋地說“微臣曾看到林婉娩與永王的親信暗中接觸,神情舉止頗為親密。
陛下可查,紅月樓。
那日千秋宴上,永王親口提過的。
臣不信,無牽無故,沒有永王的扶持,安寧郡主能突然之間,開啟靈智,青雲直上。”
林墨雲聽著葉昭伯的稟報,臉色愈發陰沉。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陷入了沉思。
過了片刻,他緩緩說道“你先退下,朕自會查明。”
葉昭伯連忙應道“是!陛下!”
說罷,葉昭伯再次行禮,然後退出了禦書房。
然而,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他深知,他的話已經在皇帝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他認為接下來,隻需要再添幾把火,
就能讓林婉娩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此時的林墨雲,心中雖然充滿疑慮和擔憂,但他也明白不能僅憑葉昭伯的一麵之詞就輕易下結論。
畢竟,相比於葉昭伯,林婉娩對他的用處可大得多了。
林墨雲神情嚴肅地停下筆“讓歐陽清宇來見朕。”
半個時辰後。
歐陽清宇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了莊嚴肅穆的禦書房。
林墨雲在龍椅之上,麵色陰沉,目光緊盯著下方跪著的歐陽清宇,怒聲喝道
“歐陽清宇,朕召你來,是要你給朕解釋清楚!
殿前李風刺殺朕!
永王掉入禦花園水池淹死!
究竟是怎麼回事?!”
歐陽清宇緩緩抬起頭,臉上毫無懼色,平靜地說道“陛下猜得沒錯,這一切都是臣安排的。”
林墨雲聞言,猛地一拍龍椅扶手,霍然起身,龍顏大怒
“你好大的膽子!
你沒看見嗎?!
那李風持刀都快衝著朕殺過來了!”
歐陽清宇深吸一口氣,眸色深沉說道
“那陛下何不想想,為什麼刺殺陛下的是李風一個苑馬寺卿?
而不是一名將軍?
為何陛下的暗衛能輕鬆阻擋住刺殺?”
林墨雲聞言微愣,坐在龍椅上,目光森然地看著他“為何是李風?”
歐陽清宇緩緩解釋道“兩年前,李風的全部妻兒被刑部抓獲,受了酷刑,險些喪命。”
林墨雲眯了眯眼“你抓他的全部妻兒?做什麼?”
“沒錯。整整十一個人”歐陽清宇又道“在牢中受不住酷刑死了兩個妾室,其餘人的神智也幾近崩潰。
不過,僅關了一個月,臣就讓兩名侍衛扮作囚徒,安排在他那堆妻兒邊上。
告訴他的妻兒,永王打算救他們出去。
兩天後,臣就放了他們。
李風自然認為救他妻兒的是永王的人。”
林墨雲的情緒逐漸平穩“那永王呢?”
歐陽清宇道“李風聽聞永王死於禦花園水池的消息,定然想著報恩,必會有所行動。
永王死在今日,就是讓李風下決定決心刺殺陛下。”
林墨雲聽聞此言,怒不可遏,指著歐陽清宇道
“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歐陽清宇!
你可知若稍有差池,
朕與這江山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歐陽清宇再次叩頭,聲音堅定“不陛下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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