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戒嚴，又時常有拿著他們兩人畫像的禁衛軍在街上巡視著。
從鎮國公府離開之前，司清玄隻能向府內管家與丫鬟借了兩套衣服，再用靈力扭曲了麵貌。
這樣在那些街上巡視的官員眼中，她與文瑜昭不過是某位高官府邸中出來采買的下人罷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但是隻要這黑氣的修習者還存在，你就應該能追蹤的到他吧。”
現在的司清玄對文瑜昭充滿信心，卻又想到距那個時候過去太久。有什麼變故發生也說不定。
不過她能確定，這世界上除去他們兩個之外，也應該就隻有這個人了。
當修習者修為到達一定程度，他的壽元也會相應的增長。
而像這種黑氣，修習者為惡的人，大部分都會想儘辦法的增強修為，增加壽元，以達到成神永生不死的目的。
但當文瑜昭順著黑氣找過去，同為修習者的那個人也肯定會察覺。
“站住，搜查。”
想著想著，兩人就到了城門口。
手持兵器，身穿鎧甲的士兵正對著每一個要出城的人不斷的檢查。
男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司清玄與文瑜昭。
“你們兩個……出城是要去做什麼？”
“這位軍爺，我們兩人乃是鎮國公府的下人。不久便是老夫人忌日，國公爺本想親自前往寺廟替老夫人與國公夫人點燈。但這段時日您也是知道的，這皇宮裡頭出了刺客，國公爺病著無法動身，世子歸京如今又要操持府中事務不得離開。這不，隻好派我們二人帶著東西往數裡外的皇覺寺給二位夫人上香點燈。”
男人狐疑的看著。這時司清玄上前，不動聲色的往他手裡塞了一個袋子。
男人掂了掂，還挺重。
“就算你們兩個是國公府的人，可如今京城戒嚴，就算給這些個錢兩，我們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人的。”
嘴上是這麼說著，可手卻已經把袋子收起來了。
“搜身，籃子裡也檢查一下。”
男人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上前檢查。不過有著剛才的賄賂，他們隻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再加上籃子裡確實隻是一些香紙蠟燭這些祭奠用的東西。於是他就點頭放行了。
走出了京城，司清玄還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眼。還好她與辛賦景他們商議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
作為打點的錢袋子準備了不下十來個。畢竟沒人會跟銀子過不去吧。
在出城之前，按照宋毓靈殘存的記憶，文瑜昭花費了小半個時辰在護國將軍府宋毓靈的房間裡找到了已經落灰的瓶子。
在遠離京城城門不遠路之後，文瑜昭就拿出瓶子，將靈力覆蓋而上。
一股淡淡的黑煙從瓶子上蔓延開來，指向了其中一個方向。
黑煙在把他們指到一片樹林裡之後就消失了。看著已經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瓶子的瓷瓶，想著之後或許還有用，司清玄就讓文瑜昭先收了起來。
看著與普通樹林並無差彆的樹林，文瑜昭檢查著四周。
眼前依舊能看到不少能走人的小路。竹子，石頭，真實的不能太真實。
但是當他向前幾步，一股阻力，或者說是一個屏障攔住了文瑜昭的腳步。
但也僅僅隻是攔了這一下。
司清玄眼前仿佛閃過了什麼波動。眨眼之間，眼前的路跟剛才看見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人還算聰明。”
順著屏障消失後出現的石板路，文瑜昭抬頭看了過去。不遠處的竹林中，出現了某棟建築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