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趙嘉蔓從帥府回去之後,發燒燒的很重。
天氣還不是很暖和,她卻在夜裡光著身子吹風,生病在在所難免。
她甚至沒有力氣去夜桃仙請假,也沒有力氣去買退燒藥。
她隻能用涼毛巾濕敷、擦身體,喝大量的水來降溫。
好在趙嘉蔓身體素質一直不錯,第三天的時候燒也挺退了,算是已經好了大半。
這兩天她躲在在租住的小房間裡,將窗簾拉的緊緊的,房間裡昏暗,她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渴了喝水,餓了煮點東西,困了就睡覺。
像是逃避現實一樣,瘋狂地希望這種日子繼續下去。
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再也不用強顏歡笑應付來往的客人,再也不用擔心張玄宇對她的威脅。
接近那個男人,不會有好的未來。
可是她竟然在病中迷迷糊糊地夢見了那個男人,他悉心地照顧生病的她,抱著她,給她輕輕地揉太陽穴,緩解頭痛。
……
趙嘉蔓覺得自己的夢極為瘋狂和離譜,那天晚上他們鬨得那樣不愉快。
她還打了張玄宇……
趙嘉蔓不由得後怕。
張玄宇確實給她溫柔和寵愛,可他畢竟是軍閥少帥,敢一拳錘在他臉上,如果那天趙嘉蔓沒有喝酒,是打死都不敢的。
一開始趙嘉蔓害怕張玄宇找上門,找她麻煩。
如果張玄宇要教訓她,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殺了她,也是易如反掌。
這樣擔心了幾天,可是並沒有人來找她。
她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接下來怎麼辦呢?
趙嘉蔓這幾天沒有與外界接觸,沒有去夜桃仙上班,不知道還該不該回去。
如果回去的話,碰見張玄宇,她又該怎麼麵對呢。
如果那個男人又要暴怒地對她發難,她可以說是如砧板上的魚,毫無抵抗之力。
趙嘉蔓一邊思考一邊用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進食,一碗粥她吃了一個小時,竟然還有半碗。
她不敢照鏡子,現在麵容一定病懨懨,沒有一點生氣。
在趙嘉蔓沉思間,“咚咚咚——”的敲門響了。
趙嘉蔓一個機靈,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是張玄宇想起那天她打了他的事,來教訓她了吧?
趙嘉蔓像被定住,一時不知道怎麼做,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咚咚咚——”敲門聲又急切地響了,“姐,是我!”
趙嘉逸!
趙嘉蔓驚喜,趕緊起身,但又想到自己邋遢的模樣,快速梳了梳頭發,拿來口脂塗抹在嘴唇和臉頰,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蒼白。
打開門,隻見趙嘉逸表情嚴肅地站在門口。
“嘉逸……”
趙嘉逸皺著眉看了看她,走進房間,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
這幾天趙嘉蔓沒出門,房間裡除了有點亂,並沒有什麼異樣。
“嘉逸,怎麼了?”
趙嘉逸拿起手中的報紙,指給她看,“姐,這個是你嗎?”
那報紙,顯然是那天慈善晚宴的報道,頭版頭條,而且將張玄宇和趙嘉蔓攜手進場的照片放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