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了,臨近趙嘉逸考試的日子,趙嘉蔓不免緊張起來,每隔兩天就熬冰綠豆湯送去給趙嘉逸解暑。
距那天張玄宇怒氣衝衝地離開夜桃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期間張玄宇再也沒有出現過。
趙嘉蔓也沒聽說一點兒他的消息。
再說那天被張玄宇甩到牆上的白雪,右肩脫臼,又有些骨裂,險些廢去了一條手臂,請了好幾個大夫才給脫臼部位複原。
可見張玄宇下手之重,毫無顧忌。
白雪日日哀嚎,一開始還盼著少帥能來看她,她也使錢叫小廝去給張玄宇傳消息,希望他能來看看她。
可是張氏帥府哪有那麼容易接近,小廝才到門口就被高大威猛的持槍士兵嚇得不敢挪動半分。
好不容易和一位值守的大哥交談上,小廝提白雪小姐,那值守士兵說,“白雪小姐?沒聽說過。”
就再也沒了下文。
少帥倒是吩咐過如果趙嘉蔓來找他,要立刻通報他。
白雪知道後哭的更凶了,她還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想嫁進帥府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呢。
沒想到,幾天的功夫美夢就破碎了。
近日白雪手臂受傷遲遲未愈,精神也恍恍惚惚,每天期盼著少帥能來照拂她,沒辦法正常工作。
芳姨便辭退了白雪,並吩咐守門小廝不要再放她進夜桃仙了。
沒想到白雪才來兩個多月,就被掃地出門了。
趙嘉蔓等一眾歌女唏噓不已。
看來還是不要白日做夢的好,幻想靠男人一夜暴富跨越階級實在是會落得十分淒慘的下場。
這麼一看還是趙嘉蔓清醒,當斷則斷,生活如常,有過“少帥的女人”的光環之後,彆的客人也不敢輕易地為難她。
“姐,大熱天的,不要總來了。”趙嘉逸小跑到趙嘉蔓身邊,接過她提著的綠豆湯。
看著弟弟頗有精神,趙嘉蔓心情也好,“我閒著無事,便來看看你。”
姐弟二人在街邊茶館中坐下,趙嘉逸喝著綠豆湯,趙嘉蔓用手帕為她擦汗,姐弟二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街邊拐角處停著一輛亮黑色的轎車,裡麵的人透過車窗正死死地盯著他們二人的行為。
“那麼親密,真是親姐弟嗎?”張玄宇酸不溜秋地說。
趙嘉蔓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張玄宇從來沒在她麵對自己的時候看到過。
孔升武在駕駛座不敢言語。
張玄宇看著趙嘉蔓和趙嘉逸有說有笑,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一腳踹在車門上,“開車!”
車子急速駛離。
張玄宇若有所思,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晦暗之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他也想要趙嘉蔓和他在一起這樣幸福地對他笑,他渴望看到她那燦爛的笑容,聽到她那悅耳的聲音,感受她那溫柔的氣息。
這種想法從來這麼強烈過,仿佛一顆種子在他心底深深紮根,不斷生長蔓延。
……
到了趙嘉逸考試的日子,趙嘉蔓特地向芳姨請了天假,一大早就陪著趙嘉逸奔赴考場。
趙嘉逸進考場前,笑容洋溢朝趙嘉蔓揮手,示意她放心。
考場外人群熙熙攘攘,人頭攢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和期待。
他們或站或坐,或來回踱步,目光始終緊盯著考場的大門,似乎都在急切地等待進入考場考試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