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鵝黃色禮服女子裝愧疚狀。
“看一會兒少帥知道了不數落你。”陸詩琴對同伴說完,又轉向趙嘉蔓,“嘉蔓妹妹呀,少帥這麼溫柔體貼的男人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可彆因為這個兩個人鬨得不愉快了。”
“可是,你知道張玄宇現在為什麼這麼好嗎?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當時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才教成這樣呢。你可得好好珍惜呀!”
說完二人再也不管趙嘉蔓,下了樓梯回到宴會廳去了。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趙嘉蔓再也繃不住,身子一軟跌倒在樓梯的台階上。
趙嘉蔓也不管渴不渴的,現在整個人慌慌的,心臟像被挖空一塊一樣。
因為四肢沒力氣,她隻能爬也似的回到臥室中。
她顫抖著身子,瞥見鏡中錦衣華服的自己,她覺得諷刺。
脫掉裙子,摘掉項鏈、耳環,將這些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扔在地上,難道這一切都是笑話嗎?
能夠與張玄宇相匹配的人,必定也如同那璀璨明亮的星辰一般耀眼奪目。
就如陸小姐這般,她不僅天生麗質、明媚動人,更擁有著令人豔羨的良好出身和顯赫家世。她仿佛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彙聚了無數的光芒於一身,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仿佛這樣的女子,才是真正能夠與張玄宇並肩而立之人。
趙嘉蔓抱著雙腿,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
她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有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撕碎揉爛,變成一瓣一瓣的,然後飄散在風中。
她用指甲緊緊扣進自己的皮膚,想要減輕這種疼痛,可是無濟於事,她還是好痛。
宴會進行了很久,直至深夜,房間外才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張玄宇推門而入,男人似乎喝了不少酒,滿身酒氣,此刻身形晃晃悠悠的,他走到床前,嘴中呢喃著,“蔓蔓……”
他伸手想去抱趙嘉蔓。
趙嘉蔓應激般地躲開,男人撲了個空。
“怎麼了?”張玄宇迷茫地皺了皺眉。
男人單膝著床,繼續用雙手去撈趙嘉蔓。
在將快要將趙嘉蔓摟入懷中時,一個不注意,被趙嘉蔓一腳踹到了胸口,男人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頭磕到了一旁的桌角,發出一聲悶哼。
“靠!你咋了?”張玄宇揉了揉磕在桌角的後腦勺,音量提升了很多,臉上也浮現了慍色。
說完又急忙去擒趙嘉蔓。
趙嘉蔓此時已經從床上爬下來,圍著房間躲避男人的追捕。
趙嘉蔓被逼到牆角,見逃不掉了,將一旁的花瓶、擺件、還有抱枕、水杯……一股腦地全向張玄宇扔過去。
張玄宇沒反應過來,被那些東西砸了個滿懷,水杯砸到了張玄宇的額角,然後彈到牆上變成了一地碎片。
張玄宇被砸疼了,捂著額角‘嘶——’的一聲,露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