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
陸詩琴身著華麗鑲鑽婚紗,坐在床上,她的妝容是精致無瑕的,眼神卻是十分冷漠的。
她冷眼看著來來往往為她忙碌的仆從。
她哭過鬨過,甚至以死相逼過,可是都無甚作用。
她拿著刀對著自己的脖子甚至都沒能換來那個男人來看她一眼。
她的心已然十分冷漠,恨意橫生。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陸詩琴出嫁,必須要讓整個世界都知曉!我要舉辦一場最為盛大、最為輝煌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為之矚目!”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決和決絕,似乎想要通過這場婚禮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和地位,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寒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她將不再受任何委屈和屈辱。
陸詩琴的父母聽她這麼說,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肯嫁、不再尋死覓活地就好。
不過是奢靡些,女兒的人生大事也自是怠慢不得,再鋪張都在情理之中。
李興順寵著陸詩琴,李家對此也並無異議,便有了今日空前盛況。
門口有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陸詩琴尋聲音望去,竟然是楊成歲。
“你來乾什麼?”陸詩琴憤憤道。
她和楊成歲本就有嫌隙,陸詩琴當年風情萬種,在他們圈子裡把所有男人都迷得神魂顛倒,包括張玄宇。
然而,楊成歲似乎對陸詩琴的魅力完全免疫,竟然毫不為之所動!
這讓陸詩琴感到無比沮喪和失落。
她曾經試圖多次施展自己的魅力去勾引他,以此來證明自身的吸引力,但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這種情況令陸詩琴心中充滿了憋屈和憤恨,如鯁在喉般難以釋懷。
而楊成歲雖然和張玄宇也不對付,但偶爾還是能調侃幾句的。
可是,從開始到現在,楊成歲對她一直都是厭惡的、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的。
“不乾什麼,來看看老同學咯。”楊成歲調笑,進了套房中,似乎對婚儀感到十分好奇。
這看看,那看看,將房內火紅的布置和打扮精致的陸詩琴儘收眼底。
陸詩琴雖然也厭惡楊成歲,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來了嗎?”
那個他,自然指的是張玄宇。
“哦,來了啊,還帶著趙嘉蔓。”
楊成歲似是不知道她心中悲憫,脫口而出的話語仿佛就能把陸詩琴的心臟擊碎。
“你!”陸詩琴就知道楊成歲來沒好事,原來是刺激她來了。
但陸詩琴看著眼前的男人,知道他似乎是唯一能夠和張玄宇抗衡,讓張玄宇不會殺了他的男人了。
陸詩琴便暗中掐了自己一下,換了一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楊成歲,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嫁給李興順,我知道,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
說完還哭了兩聲,那淚珠恰到好處地掛在睫毛上,真是我見猶憐。
然而楊成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不是吧?陸詩琴,你現在病急亂投醫了?你不知道我一直煩你嗎?”
陸詩琴臉色大沉。
“從前你就享受男人們向你獻殷勤,你真的愛張玄宇嗎?你不愛對不對?你真的愛就不會出國,你隻是喜歡他帶給你的榮光和地位,讓那樣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好有炫耀的資本!”
“也就張玄宇那個傻的,滿腦子愛情廢品會信你對他有真情。”
陸詩琴臉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因為他說的沒錯。
她拿愛情當幌子,哄騙男人為她付出,她展現了自己的魅力,便有無窮的成就感。
尤其,張玄宇是軍閥少帥,更是她獲得成就感的極大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