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張玄宇就已經起床穿衣服,他背對著趙嘉蔓係扣子。
回頭見她動了。
蹲下身在她耳邊輕輕說,“我走了,幫你叫了早餐,記得吃。今天我還有事要忙,我讓小耿來陪你。”
說完在她額頭吻了吻,輕輕地關上門離去。
張玄宇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不多時,敲門聲就響起。
“玄宇哥哥,是我。”清脆的女聲響起。
張玄宇打開門,臉上帶著淡淡地笑,“這麼早?”
“嗯!”姚茜茜去拽張玄宇的手臂,“昨天說好了陪我吃早餐的。”
“好好。”張玄宇好脾氣地應著。
姚茜茜挽著他的手臂走向酒店餐廳,撒嬌道,“玄宇哥哥,你能多陪我幾天嗎?你每年都親自去村鎮,又苦又累的,那些事讓手下去做不就行了!”
“不行哦,還是要親力親為。”張玄宇平和地拒絕。
“好吧。”姚茜茜癟癟嘴,隨後又笑了,“你這麼認真,我爹爹說看著你能夠獨當一麵,很高興。”
“真的嗎?”
二人坐下來,由侍者布餐。
“當然啦!他說從小看著你長大,沒見過你比還優秀的人了!”
張玄宇把一塊甜糕放在她的碗裡,“謝謝你告訴我,我很高興。”
“玄宇哥哥,我已經十八歲了,這次,我能跟你去盛京嗎?”
言下之意已是十分明了。
張玄宇有錢又有顏值,二十八歲還未婚配,在這個世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一方麵,他想尋找自己的真愛,像當年自己父親張奉昌求娶他的母親,晚清第一才女夏吟霜那樣,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另一方麵,國動家蕩,生死係於一線。總統對華北以及東北的軍閥十分不放心,恐再如孫係和吳係那樣脫離自己的掌控,經常暗中敲打。
張老元帥有意把東北軍閥的軍權全部交給張玄宇,讓他成為真正的總帥。
可是冥冥中似乎有盤根錯節的勢力在阻撓,叫張家父子不敢輕舉妄動。
張玄宇每每感到如履薄冰,如芒在背,對於婚配一事自然就拖了下來。
在這個關鍵時候,姚司令等老一輩將領,自是張玄宇需要拉攏的對象。
就算大總統的人想插一手,隻要東北軍閥內部心向一處,全力擁護張玄宇,那也就不會給旁人可乘之機。
之前調戲過趙嘉蔓的那個參謀劉遠,就是大總統遣來的人,名為輔佐,實為監視。
張玄宇將人打了個半死,沒少被苛責。
南京連發三封電報,皆是指責張玄宇不將中央政府放在眼裡。
此刻再不把內部關係穩定好,後患無窮。
張玄宇想到這,手指轉了轉茶杯,指節泛白,“你家人同意就好。”
“真的嗎?”姚茜茜興奮地幾乎跳了起來,“媽咪早就給我準備了嫁妝,等我一到十八歲就出嫁!玄宇哥哥,不怕你笑話,我很小的時候就想嫁給你了!”
“嗬嗬,不嫌我大你十歲,不嫌我是兵痞子嗎?”
“我媽咪可支持我了!媽咪說,成熟點的會照顧人!再說,從小我爹爹和哥哥都舞刀弄槍的,我早就習慣了!”
“那你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