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宇背著她,差不多走了半個小時,天黑時才回到屋子。
他幫她脫了沾滿血水的衣服,手臂處被撕咬的傷口刺目無比。
還有額頭,慘不忍睹。
張玄宇用傷藥為她進行了簡單的消毒、包紮。
趙嘉蔓迷迷糊糊中說,“你也受傷了……”
“我不礙事。”
此時趙嘉蔓手腳如冰一樣冷,額頭卻如火一樣燙。
不僅是外傷,她還在零下幾十度的環境中待了那麼久,又受了驚嚇,此刻正燒的厲害。
隨軍的軍醫來看了看,“少帥,趙小姐發著燒,村裡條件不好,隻能先喝藥。傷口搞不好還會發炎,最好還是回城裡,去醫院。”
“我知道了。”張玄宇匆匆收拾了一些趙嘉蔓的私人物品,“小耿,拿上,走。”
此時小耿在院子中,目光定定地望著姚茜茜房間的房門。
士兵們一出動就找到了姚茜茜和她的丫鬟小薇,她說尿急所以去了廁所,不知道趙嘉蔓去哪了……
張玄宇微眯著眼睛,也往她的房門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蔓蔓的身體要緊。”
小耿隻得收回目光,不情願地回答,“是……”
姚茜茜和小薇在屋裡嘀咕嘀咕。
小薇將窗簾扒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往窗外望去,“小姐,少帥看起來很生氣,我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姚茜茜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繼而又恢複了高傲的表情,滿不在乎地說道,“誰叫她蠢,那麼容易被騙。”
“聽說趙小姐在樹林裡碰見野狼了……”
“……那是她運氣不好!”是的,她一點錯都沒有!
“要是少帥問起來……”
“就說不知道!我們去解小手了,誰會知道她去了森林裡!”
“可是趙小姐萬一醒了,會不會向少帥告狀……”
姚茜茜叉著腰,“我爹爹是司令,我是玄宇哥哥的未婚妻,他怎麼會因為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對我發難?”
小薇歎了一口氣,但願是這樣吧……
第二天一早,姚茜茜問門口的士兵才知道,張玄宇竟然走了!
昨晚連夜回了哈爾濱!招呼都沒和她打,就這樣走了!
姚茜茜氣得牙癢癢,自己可是他的未婚妻啊!還為了陪他來這種鬼地方!
都怪那個趙嘉蔓!
哈爾濱,醫院。
趙嘉蔓覺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在冰冷的海裡,一會兒在炙熱的岩漿中……
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色。
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插著針,掛著點滴,張玄宇坐在床旁邊,抱著胸小憩。
他的手上纏了紗布……
趙嘉蔓動了動身子,他就醒了。
“蔓蔓,怎麼樣?還難受嗎?”
“感覺不燒了,就是頭還有點疼。”
“不燒就好,再多休息幾天,才能好的差不多。”
趙嘉蔓動了動手腳,笑著說,“太好了,我的手和腳還都是我的,沒有被野狼叼去吃了!”
張玄宇失了笑,如果那種事真的發生,他一定萬死難辭其咎,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餓了吧?一晚上沒吃飯。”
“有點……”
“我叫小耿去買早餐。”
小耿買來了小米粥和小菜,張玄宇一手端著碗一手拿勺子喂到趙嘉蔓嘴邊。
等她吃飽了自己才開始吃。
接下來的兩天裡,張玄宇一直在醫院陪她,寸步不離,讓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