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宇踏進客廳,張盈迎對他撒嬌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機靈的女孩兒仿佛知道一會兒情況會不大妙,避免戰火燒到自己身上,轉而抱住張玄宇身後的孔升武,“武哥哥,你想不想我?陪我出去逛逛,我好久沒回來了……”
女孩兒說罷拽著孔副將逃離現場。
張玄宇也收了笑容,沉聲對那位坐在沙發上的貴婦人喊道,“媽。”
他看了一眼端著茶杯的趙嘉蔓,繼續說,“什麼時候到家的?”
一邊說伸手拿過茶杯交給女傭,用眼神示意女傭換一杯新茶。
緩解了趙嘉蔓尷尬的境況,趙嘉蔓終於可以放下酸痛的胳膊。
夏吟霜看見自己的兒子,一直緊繃的麵容終於鬆動了些,麵上浮現幾分喜色,“剛進屋,沒多會兒。”
“您回來也不說一聲,我都沒去親自接您。”張玄宇笑著。
這時新茶已經端來了,夏吟霜沒急著回答,悠悠地拿起茶清酌一口,“臨時決定回來的。”
屋內氣氛沉默了一瞬。
張玄宇攬著趙嘉蔓的肩膀,打破沉默,“媽,這是蔓蔓。”
他隻介紹了她的名字,沒有介紹他們的關係。
趙嘉蔓心中不免失落。
她手臂垂在身側,緊張地抓著裙子布料,“伯母好。”
夏吟霜這才分給趙嘉蔓第一個眼神,不喜不怒,“你好。”
張玄宇笑嗬嗬地說,“您好久沒吃吳媽做的飯菜了吧?正好到午飯點了,先吃飯唄。”
“盈兒呢?”
“她和孔升武出去了。”
“哦,這孩子,氣死人,到處亂跑。”夏吟霜起身。
“一路過來累不累?”張玄宇對母親關心道。
“彆提了,真折騰。”
“……”
三個人的飯吃的相對來說比較安靜,隻有張玄宇偶爾和母親說幾句話。
趙嘉蔓隻在旁邊默默地吃,仿佛是個安靜的木偶人。
夏吟霜出身晚清名門,是大家閨秀,端莊持重,五十多了還保養的像不到四十歲的。
她自然是沒把趙嘉蔓放在眼裡,也犯不著為了一個野丫頭當眾和自己兒子置氣。
那樣自降身份,還會引來張玄宇不快。
飯畢。
夏吟霜將兒子叫到書房內,吩咐自己的親衛兵守在門口,誰也不讓接近。
她沉聲道,“你想乾什麼?你想先斬後奏是不是?你想氣死我們呀?”
張玄宇看了看門口守著的衛兵,無奈道,“媽,您舟車勞頓,要不先上樓歇著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要不是你乾這麼渾的事,我也不用連夜趕回來……”
張母說著感到有一些頭暈,張玄宇露出擔憂的表情,扶著她坐下,“媽,您彆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夏吟霜氣道,“聽說你今天用槍頂著人家給你辦事……”
張玄宇嘴角一抽,就知道瞞不住。
結婚登記處的人得到他老子的命令不給他辦結婚證明,他就帶人包了那地方,用槍指著辦事的逼他蓋章。
隻要蓋了章,那份結婚證明書就能生效了。
辦事的跪地求饒,痛哭流涕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
張玄宇沒辦法,讓人在屋裡搜公章,翻出來他自己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