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能坦然接受嗎?
像什麼事都沒有都不知道一樣,依舊在府中享受著錦衣玉食……
她不知道。
痛苦和糾結圍繞著她。
即使白天睡了一天,她腦子還是十分昏沉,似乎一整晚沒睡著。
又好像睡著了,因為她夢見了,一個小男孩,在對著她招手……
是小虎嗎?
趙嘉蔓想跟他說對不起,她沒能救他。
可是夢裡她說不出話,小男孩在花叢中玩耍,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趙嘉蔓忍不住流淚了。
男孩摘了一支向日葵遞給趙嘉蔓,幫她拭去眼淚,對她笑,他的小手像嫩芽一樣柔軟……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起來了,她覺得肚子有點疼。
去廁所一看,褻褲上一抹殷紅。
是月事到了,她的月事以往一向準時。
這段時間一直擔驚受怕,趙嘉蔓都沒注意到,這回月事竟然推遲了半個多月……
她沒有多想,開始收拾弄臟的衣褲。
從這天開始,張玄宇一直睡在客房。
他很忙,這次叛亂的事給他當頭一棒,他不敢再嘻嘻哈哈。
他接管盛京大小事務五年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大的變故。
這種安逸的環境使得他對下屬們過於寬鬆,放鬆了警惕心。
麵對突如其來的叛亂事件,他不得不緊急重新整頓軍隊,嚴格紀律。
他最近早出晚歸的,都沒怎麼有時間和趙嘉蔓說上話。
就算以前,他們大多數時間也是在晚上溫存,在床上說些悄悄話的話提升感情。
現在白天在飯桌上碰到了,隻是簡單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分居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深入交流。
張母看出來他們之間產生了嫌隙,問張玄宇,“吵架了?”
少帥嘴唇一抿,悻悻地說,“沒有啊。”
母親作為過來人嘲諷,“嗬嗬,我還看不出來?以前你們兩個好的跟蜜裡調油一樣,眼神都拉絲,現在嘛,僵硬得跟寒冬臘月的石頭似的……”
“媽……什麼都瞞不過你,是吵了幾句。”張玄宇無奈道。
“小夫妻拌兩下嘴很正常,哄哄就好了。”張母平淡道。
張玄宇驚訝於母親態度的轉變,以前她是對趙嘉蔓看不上的。
就算說不管了,也還是沒有好臉色的,現在竟然會主動關心他們的狀況……
他不禁好奇地想知道他離開這一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使得母親如此迅速地轉變了態度。
麵對張玄宇的驚訝,張母解釋道,“媽這段時間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你小時候的事,找個能照顧你冷熱的人就挺好的,隻要你能平安快樂,媽什麼都依你。”
這次叛亂對張母精神衝擊很大,上了年紀再也過不了這些擔驚受怕的日子。
“謝謝媽。”張玄宇笑著說,“不過,我去哄也沒用……隻能給她一些時間想明白這些事,我再多說會適得其反。”
這時候的張玄宇和趙嘉蔓,都以為這隻是一次小摩擦,過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