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怎麼突然問這個?”
“今天那個刺客是李興順對不對?我們參加過他們的婚禮!我想起來了!他……他要報複我,是不是你把陸詩琴……”趙嘉蔓滿臉驚恐,大口地喘著氣。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張玄宇。
而男人的沉默,證明了她的猜想。
豆大顆淚珠滑落,她試探的問,“你……你把她殺了?”
“蔓蔓。”張玄宇彎下腰,捧著她的臉,用指腹拭去她的淚珠,無奈承認,“我殺的人都是該死的,她做了壞事,我隻能……”
趙嘉蔓胡亂推開他,語無倫次,“她,不是你的,前女友嗎?你愛過的人,也能殺?”
張玄宇皺眉,“她欺負你,差點害你死……那次在酒店裡的火,就是她放的,你忘了嗎?你差點死掉。”
“你,也下得去手?你不是還說過,希望她以後好好過日子……”
“是她自己作死,我才不得不動手。再說,我和她的事早就過去了,不存在什麼舊情。”張玄宇麵無表情地說。
趙嘉蔓無法認同,“那你也不能那麼狠呀……畢竟,也愛過,不是嗎?”
“蔓蔓,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傷害過你的人來質問我?我隻是想保護好你,避免她再次作妖。”張玄宇眼神變得狠戾。
趙嘉蔓被嚇得一縮,她猛然發現,他好可怕。
她對他的認識,可能存在重大偏差。
他並不是她平常所見到的那個寬容隨性、好脾氣的男人。
相反,更像是一個封建時代的君王,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有著無比強烈的占有欲和執著。
比如她,曾經對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而那些妨礙了他、惹怒了他的人,則會成為他不擇手段要除去的對象,不管這個人是誰。
這種殘酷無情的一麵,是她從未想過的。
她心底升起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恐懼感。
她能在他麵前胡作非為、肆無忌憚……都源於他的寵愛。
如果有一天他變心了,不再愛她,那下場……
張玄宇見趙嘉蔓發愣,歎了一口氣,軟下語氣,“彆想這個了,蔓蔓,你不是有事和我說嗎?”
“張玄宇,我問你……姚茜茜還活著嗎?”她抬著頭,眼中含淚地望著他。
男人沉默一瞬,明顯是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趙嘉蔓去搖晃他的大掌,“和我說實話好不好……”
男人薄唇緊抿,終是開口道,“她讓你陷入危險,也得死……”
趙嘉蔓猛地站起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我也恨她,讓我遇險,可是,我已經給她教訓了,你怎麼還……她才十八歲……”
張玄宇冷笑一聲,“你給的教訓不痛不癢的,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就是讓你隨便玩玩,她做出傷害你的事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趙嘉蔓後退幾步,後背抵到牆壁,含水的眸子盯著他,驚恐、害怕、難以置信……
“是不是,誰忤逆你,讓你不高興,你就殺了?”
“蔓蔓。”張玄宇看著她的樣子越發煩躁,伸手去抱她,“殺都殺了,你不喜歡,我以後不殺了不就行了?”
他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也一點沒有因為奪走了兩個女人的生命而感到愧疚惋惜。
而是語氣平淡,仿佛對他來說,殺人是理所當然、稀鬆平常的事。
趙嘉蔓躲開他的手,“那我,有一天,我也讓你不高興了,你會不會也……”
張玄宇有點失去耐心了,這樣滿眼恐懼的趙嘉蔓,讓他心裡難受。
他強勢地將她箍在懷裡,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吻她的額頭,“蔓蔓,你怎麼又多想?我最愛的人就是你,我怎麼舍得?”
趙嘉蔓呆呆地承受他的親吻,沒有一點反應,“那萬一你有一天不愛我了呢?”
張玄宇皺眉道,“不可能,不可能會有哪一天。我每天掏心掏肺地對你好,你難道沒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