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宇這幾天沒有回帥府,一直在軍營裡麵。
一是忙著抓對手的把柄。
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趙嘉蔓。
他迷茫,挫敗,無助……
他怕一回去就看到原本對他滿是愛慕的眼眸裡充滿憎恨,怕她用溫溫柔柔的語氣說出令他失控的話,怕自己無論如何做都讓她的心越走越遠……
他自嘲道,怎麼會落得今天這個境地呢?
似乎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隻是自己的偏執和占有欲在作祟,仍然死死抓著她,不願意放開。
他心痛得無以複加,隻能用軍務來麻痹自己,使自己忙起來。
盈盈每天給他打一通電話,報告趙嘉蔓今天吃了什麼,穿了什麼,在院子裡活動了多久,和彆人講了什麼有趣的笑話……
很奇怪,她對彆人永遠是那麼溫柔隨和,從來不與人產生矛盾。
為什麼唯獨對他……
張玄宇搖搖頭,接著看手中的文件。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敢想失去她的那個可能,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敲門聲響起,是孔升武,臉上有點擔憂。
“少帥,趙嘉逸來了。”
張玄宇放下手中的文件,合上鋼筆,“知道了,讓他進來。”
穿著校服的少年出現在門口,張玄宇目光落在那和趙嘉蔓有幾分相似的眉眼上,片刻就移開。
他起身,繞到辦公桌前麵,“大熱天的,乾嘛來?”
趙嘉逸蹙著眉,眼神十分不友善地射向張玄宇。
他與姐姐通電話,覺得她情緒不對。
隻得向徐茵詢問,徐茵支支吾吾,將趙嘉蔓從帥府逃走、少帥大發雷霆、趙嘉蔓又被少帥大動乾戈地找回來的事說了。
雖然說的很遮掩,但讓他咬碎了牙齦。
姐姐性格一向軟弱,逆來順受,受了委屈經常選擇忍氣吞聲。
她得多失望多難受多痛苦才會做出不辭而彆的行為……
他震撼、心疼、又怨自己,怎麼沒更敏感一些,多關心一下姐姐,早點發現姐姐的境況。
他大步上前抓住男人的軍裝衣領,一拳揮到了男人臉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男人沒有躲閃,在拳頭落下來的那一刻緊閉著雙眼,眉頭微微皺起,硬生生地挨下這一拳。
頭被打得偏了過去,隻發出一聲悶哼。
一向淡定的趙嘉逸,在遇到姐姐的事情的時候變得特彆情緒化,怒聲質問道,“你是不是欺負我姐了?你乾了什麼?”
張玄宇回過頭,眼神淡漠地看著發怒的趙嘉逸,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絲。
“沒乾什麼,我也沒欺負她。”
趙嘉逸還處於怒氣之中,“你讓她受委屈了!你讓她難受了!!”
張玄宇壓製不住怨氣,大聲回懟,“她要和我分手!!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她要和你分手?嗬,是你要娶宋家小姐不是嗎?”
“我沒有!我答應了要娶她,怎麼可能再娶彆人?她不相信我不理解我就算了,趙嘉逸,你應該明白我有多不容易吧?”張玄宇不滿道。
趙嘉逸抿了下唇,喉結動了動,不情願地鬆開了男人的衣領,胸口還在因為怒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