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楊老板後,張玄宇和趙嘉蔓帶著安安在新都四處逛。
張玄宇道,“我八歲左右來過一次,我媽的娘家在這!那時候還是滿清朝廷的地方……時間過得真快……”
“哦哦。”趙嘉蔓點頭。
想起張母提過,她是京城人。
逛著逛著,就到了一處稍為正式的辦公樓前。
趙嘉蔓問,“來這裡乾什麼?”
張玄宇神神秘秘地說,“我悄悄問的趙首長,這裡是他們政府機關的臨時辦事處!”
趙嘉蔓,“啊?”
“就是很多辦公的地方還沒建好,這裡臨時可以辦……”
趙嘉蔓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有些簡陋的小牌子上寫著,‘婚姻登記處’……
“結婚證!合法的證明我七年前就想要!!哎,可是命途多舛,孩子都六歲大了,我還沒有個正式的身份……”
張玄宇一邊說一邊對趙嘉蔓擠眉弄眼的。
看來他還沒忘記,七年前,他們差點結了婚,領了結婚證明,卻中途遇到各種阻礙,沒能辦成。
四年前,他們第二次籌辦結婚,卻因為突發戰爭,隻能在軍營中簡單拜堂,一切從簡。
因為戰亂的影響,政府各部門都停擺了,到現在都沒有正式的證明。
趙嘉蔓笑了一下,見男人一臉期待,欣然同意,與他攜手走進登記處,在他們親生兒子的見證下,少帥終於盼來了期望已久的合法身份。
自己的事辦完了,趙嘉蔓又忍不住操心起弟弟的終身大事。
這麼年輕,又在新政府中身居高位。
幫忙說親的應該能排起長隊來!
可是趙嘉逸對待此事一直都是淡淡的,好像沒有過多的欲望一樣……
不管是誰來說和,都乾坤大挪移,巧妙地將話題引向彆處。
趙嘉蔓在弟弟家裡住著,隻見弟弟每天除了辦公事,就是回家和安安一起玩。
有時候看著安安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玄宇勸道,“他主意大,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吧!”
趙嘉蔓歎了口氣,或許是這樣吧……
趙首長的姐姐姐夫,還有小外甥在他家裡白吃白喝了兩個月以後,終於決定動身回盛京了!
闊彆了多年的盛京,經過戰亂的洗禮,政權的更迭,街道上正在做著重建拆除工作。
原來的大帥府被政府征用,現在屬於公產,他們另行置辦了一處普通的房產,作為他們居住的小家。
不過安安可沒去過帥府,張玄宇和趙嘉蔓便帶兒子參觀外圍的景觀,透過柵欄去看裡麵的白色主樓,“那是爸爸媽媽以前居住過的房子。”
安安道,“哇!真漂亮!”
趙嘉蔓,“是啊,真漂亮。第三層樓從左數第二個窗戶就是曾經爸爸媽媽住過的房間……”
……
三個月後,農曆新年。
張玄宇和趙嘉蔓的新家中。
男人叉著個腰,對著地上一盤被打翻的餃子道,“哥哥弄的,妹妹弄的?”
兩個小孩站在原地不說話。
男人又嚴肅了語氣,“說實話!誰打翻的!”
張晏安小朋友率先扛不住壓力,一癟嘴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男人更生氣了,“嘖!哭什麼?我就問你誰打翻的,說實話就好了!這就哭鼻子?真沒出息!你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玩手榴彈,把房子炸沒一半都樂呢!”
“怎麼了怎麼了?”在廚房下餃子的趙嘉蔓聞聲趕來,安安委屈地撲到媽媽懷裡。
趙嘉蔓安撫道,“一盤餃子罷了,乾嘛凶他!”
張玄宇攤手,“我沒凶啊!我就讓他實話實說……你看人家小棠,還比你小三歲呢,都不哭!”
徐茵擦擦手也從廚房趕來,抱起女兒,“沒燙到吧?”
小棠搖搖頭,奶聲奶氣地說道,“是我和哥哥爭著端,打翻的。”
張玄宇道,“看見沒,有啥說啥!”
徐茵和趙嘉蔓各自安撫著自己的孩子,而趙嘉逸已經拿來掃把清理地上散落的餃子。
趙嘉蔓三個月前還在為弟弟的終身大事發愁。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弟弟突然告訴她……
他和小茵有一個女兒……還三歲半了……
趙嘉蔓如遭雷劈,“什麼??你再說一遍??”
“就是……有一個女兒……”趙嘉逸聲如蚊蠅重複了一遍。
“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才知道……”
趙嘉蔓,“……”
因為戰亂,顛沛流離,這些年她和小茵失去了聯係,或者是她故意躲了起來……
總之過程離奇又曲折,結果是,趙嘉蔓喜提小侄女!
趙嘉逸知道女兒的存在後,麻利地把結婚登記辦了,特彆飛速地解決了所有問題。
結果好就行,過程嘛,等以後他們倆願意說了,自會說的……
……
同時,也是這個新年,楊成歲糾糾結結猶猶豫豫,終於肯去見自己多年未見的父親,以及家人……
他緩步走進庭院,看著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的老父親的背影,啞聲喊道,“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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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丟了拐杖,驀然轉頭,看到許久未見的兒子……愣在原地……
小時候印象中那麼威嚴、說一不二的父親,此刻已經身軀佝僂,不似記憶中嚴肅。
此時嫡母來到庭院中,責怪道,“愣著乾什麼?熱情點啊!千盼萬盼才把人盼來,還不熱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