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元不願意和他多糾纏,就說“這樣吧,你認得鎮黨委辦公室那個莊主任嗎?人們都說那是個亂吧猴兒,隻要他點頭,就好辦了。”
金大浪問“莊主任有啥口子嗎?”
卜元搖頭說“俺不清楚。”
金大浪說“沒有攻不破的山頭。隻要他食人間煙火,就有嗜好。到時候你給俺當個介紹人就可以了。”
金大浪為達目的,煞費苦心。他暗中放出眼線,親自蹲坑,終於抓住了莊主任的把柄——
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金大浪破門而入,從小麵包被窩裡把赤身裸體的莊主任請了出來,他讓渾身篩糠的莊主任穿好衣裳,以命令的口吻道“請吧!”
莊主任問“你是誰?你要乾啥?”
金大浪答道“俺叫金大浪,代表治安聯防隊,你說俺要乾啥?”
莊主任有點慌亂,小麵包拉住金大浪說“大浪,你不認得莊雋莊主任?俺不值錢,人家可是有身份的人哩!俺不怕丟人,人家可丟不起人!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你得放人家一馬!”
金大浪嘻嘻笑著,在小麵包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你這家夥滿會疼人的,放心睡你的覺吧,俺金大浪不是那種絕情絕義的人兒!”
莊雋現在鎮定下來了,滿不在乎地說“你就是金大浪?耳聞不如眼見,俺今兒個算栽在你的手裡了!你今兒個是不是故意出俺得洋相?好,好好,俺大不了不在這兒工作,與你有啥好處哩?俺見過找茬兒的沒見過這麼當麵結怨仇的!”
金大浪說“莊主任彆發火嘛!不知者不怪罪嘛!俺先給您賠個不是,請您現在到俺家一敘,俺還有事求您哩!”
“去你家?”
“對,去俺家。驚了您的大駕,俺怎麼也得備一桌為您壓壓驚哩!放心,俺沒惡意!請吧!”
莊雋歎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這家夥打人一巴掌再給揉揉,真不是個善茬兒。也算俺老莊眼裡的一個人物哩!走,俺就去闖闖你設下的‘鴻門宴’!”
夜半三更,金大浪推開自家房門,把莊雋直接領到仇月鮮的臥室。他忽地把睡夢中的仇月鮮的被子掀開,仇月鮮一驚,睡眼惺忪地說“大浪,乾啥哩?小心涼著孩子!”
“娘的,就知道睡!你看看,誰來了?”
仇月鮮睜大眼睛,發現金大浪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體麵的陌生人,趕緊鑽進被窩裡。
莊雋從來沒見過如此美豔的女人,這簡直是一尊玉雕的聖母瑪利亞!本來就是個花心大蘿卜的他,如何能控製住自己那雙貪婪的目光!直到仇月鮮鑽進被子裡他才咽著口水,尷尬地說“金大浪,人們說你壞,你還真壞!你領俺來就為出這種洋相?”
金大浪嗬嗬一樂說“這有啥?誰不知道女人身上都長著,是供男人們玩兒的?不過憑良心說,俺這女人比起小麵包來,可水靈的多了!”
仇月鮮怒道“大浪,彆嚼蛆了!你不知道害臊,人家知道護臉哩!求你彆作賤俺行不?”
金大浪攤開雙手說“惱啥哩?就算你做得出來,俺也不會計較這些哩!快起來吧,給俺們炒幾個菜,拿瓶好酒,俺和莊主任喝一個!”
仇月鮮說“你們先到堂屋等著去,俺穿好衣裳就來。”
金大浪說“不,就在這屋喝。沒你陪著喝酒,不紅火熱鬨哩!”
莊雋拉著金大浪出去了,仇月鮮匆匆起來,下了廚房。
不一會兒,一盤紅燒裡脊、一盤涼拌肚絲、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瓶老白汾,擺在仇月鮮臥室裡的小炕桌上。仇月鮮把被子裡的孩子往裡挪了挪,莊雋與金大浪對坐,仇月鮮斟酒作陪。金大浪舉起酒杯說“莊主任,多有冒犯,這第一杯酒為您壓驚,向您賠個不是,請原諒,俺先乾為敬!”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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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雋也跟著飲下這第一杯酒,他覺得今夜這酒又辣又苦,要不是仇月鮮坐在身邊,體內散發出陣陣讓人亢奮的幽蘭乳香吸引著他,他才不願意和金大浪這樣的人盤桓對酌哩。
仇月鮮為他們斟滿第二杯酒,金大浪舉起酒杯說“莊主任,俺金大浪好玩女人,也從來不攪彆人的好事,今天這是偶然碰上,純屬誤會。也算咱倆有緣。不然,像俺這種身份的人,怎能請得動您的大駕?來,為緣分乾一個!”兩人碰了一下酒杯,同時喝了下去。
仇月鮮又為他們斟滿第三杯酒,當金大浪舉起酒杯時,莊雋先說話了“金大浪,你恭維得俺有點暈頭轉向了!你到底想要乾啥?請直說吧!”
金大浪故顯醉態“莊主任,俺想交您這個朋友。不管是酒肉朋友,還是風月場上的朋友,俺都願意。俺看的出來,您是個性情中人,玩個女人算得了什麼?不過小麵包真配不上您哩!老菜梆子了,稀寡無味,比起俺家月鮮來,差了十萬八千裡啊!…”
“大浪,又說醉話哩!莊主任,彆聽他胡嚼!”仇月鮮滿臉通紅地製止金大浪說那些難聽的話。
莊雋瞅端著眼前這位雲鬢披散、衣襟半掩的睡美人兒,不由心蕩神怡,那白嫩的臉蛋兒,那迷人的大眼睛,那性感的嘴唇兒,誰見了不動心哩?能與這樣的女人來往,不枉此生矣!他回眸瞥見金大浪在衝著他笑,立馬警惕起來,端起酒杯說“金大浪,彆拿俺尋開心了,俺就那麼點事,何必揪住不放呢?”
“哪敢呢?俺就想交您這個朋友哩!”
“好,那就為朋友乾杯吧!”莊雋在乾杯時把一隻腳伸向仇月鮮,仇月鮮低著頭,悄悄地躲開那隻臭腳的追逐。莊雋覺得“此處無聲勝有聲”,覺得這杯中酒越來越香味四溢,直誇仇月鮮做的菜鹹淡合適,可口夠味。
酒至半酣,金大浪見仇月鮮連連打哈欠,莊雋有點魂不守舍,就知道差不離了。就說“這娘們,半點情調也沒有。哈欠連天的,真掃興你想睡就睡吧,俺們還沒喝好哩!”仇月鮮罷不得哩,馬上把桌子往前挪了挪,摟著元月睡下了。莊雋趁機摸摸身後的被子問“俺沒壓著你的被子吧?”仇月鮮含混地說“喝你們的吧,俺真的熬不行了。”
金大浪端起酒杯說“來,喝咱的。這娘們啥都好,就是不懂風情!”
莊雋也端起酒杯說“夜太深了,俺得回去了。這是最後一杯了。乾!”
金大浪說“莊主任,俺真有個事兒求你哩!”
莊雋嗬嗬一笑說“俺就說嘛,你金大浪總有事兒用得著俺哩!說,啥事兒?”
“俺想要一張黨票。”
“你?”
“怎?不配?”
“讓俺考慮考慮再答複你。”
“行,買賣不成仁義在,行不行俺都把她押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莊雋回頭看看裝睡的仇月鮮,咽下手中的美酒。說“這算啥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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