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一天,王太女代表女王給伯仲國使團餞彆。
這是仲封鷹第一次和女主直接打照麵。
女主聲音很好聽,說話的內容聽著也令人舒緩,如果係統沒有逼他臣服於她,他們或許會相處十分愉快,甚至成為朋友。
可是,係統態度的強硬,不免讓仲封鷹把怨氣撒到女主的身上。雖然仲封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敬,但他心裡的刻意討厭是有的。
而另一位代表伯仲國權貴的常夏,對女主的態度和仲封鷹相比,簡直天壤之彆。常夏對著君樂贏暗戳戳地肢體接觸,茶裡茶氣地撒嬌……仲封鷹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他敢發誓,出使途中,常夏絕對不是這副鬼模樣的。
虧自己還覺得她有一雙睿智的眼睛,真是瞎了他的鷹眼。
等等,睿智……常夏會是裝的嗎?
仲封鷹不動聲色地打量常夏,她的星星眼和親密行為不似作假……可她匪夷所思的討好行徑,究竟是為哪般?
係統多次催促自己和女主接觸,奈何自己真的沒找到機會。明天就要答複係統,其實自己也很想多了解了解女主,才好作最後的判斷。
即將作彆,常夏依依不舍地放開女主的手臂,女主終於把視線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七王子,你是個特彆的人,本宮對你很感興趣。”
“特彆?不知王太女指的是?”
“階級態度。”
“嗯?可否明示?”
“伯仲國階級森嚴,和承鳳國並無差彆。每個階級肆無忌憚地壓榨下一階級,也是平常之事。比如,馬車較高,伯仲國使團的高位者以及常大小姐,都是很自然地踩在奴才的背上,借力上馬車。唯有七王子,你是自己爬上馬車的。愛護下人,愛護得,不像是土生土長的權貴人。”
女主的最後一句話,飽含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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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使團啟程回國。
仲封鷹坐在暖和的馬車裡,後背出了細汗,說不出是熱的,還是被嚇的。
回想女主的那句話,仲封鷹仍舊深受折服。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女主是一個看出自己內核不同的人。
可怕的洞察力。
仲封鷹最終答應做騎士,他心裡還是唏噓的,沒有男人不想自己成皇。然而,捫心自問,現在給個皇位自己坐,自己能不能開疆拓土,或者最低限度說——守住江山?
仲封鷹有自知之明,答案顯然是——有些懸。就連一些個太子王子,他都不能輕易對付,又哪敢大言不慚,妄說一統蘊棋?
出使任務順利達成,伯仲王大手一揮,仲封鷹的俸祿和下人又恢複原來的標準了。
雪花紛飛,秋冬的夜晚很靜謐,仲封鷹有了看書的心情。
咦,書呢?
腦海的《枕上乾坤》不見了。
“統子,我書呢?”
“收回去了。”係統口吻理所當然。
“為什麼?我都還沒仔細看。”
“宿主,預言和靈感一樣,稍縱即逝。你沒有及時捕捉,過後就隻能隨緣了。”
“那我咋辦?沒有預言,我幫不了女主成皇怎麼辦?”
“不用擔心,本統會協助你。”
“……”
十二月,天寒地凍,三位王子又約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