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春沭大著個肚子,想哭又被身為大夫的崔宙圖勸阻,悶悶不樂地瞪著仲封鷹。
好在,溫春沭通情達理,也是苦過來的人,知道鬨也沒有用,況且自己肚裡的孩子也不是七王子的。此事,就這麼高高提起,輕輕揭過。
仲封鷹覺得自己被夾在中間好悲催,然而,很多人不是這麼想的。
【七兒又有孩子,真不愧是我們伯仲家的男丁。】伯仲王如是想。
【老七又有女人懷了,他大爺的羨慕死了。】太子、王子們如是想。
【七王子遲遲不娶正妃,兩個娃兒已經準備,真是唔聲唔聲,嚇你一驚。要是我也這麼給力就好了。】大臣們如是想。
……
總之,基本是羨慕的。
蕭近鳳住進了宮裡,有王後和太子撐腰,仲封鷹怕她和溫春沭相處起矛盾,隻能常常留守柔妃宮關注兩名懷孕女子,平時和女主的交流,基本都靠寫信或者口傳了。
梁澤在仲封鷹和女主中間傳信,都快成信使了。
君樂贏在仲封鷹的信裡見到越來越多關於生子的字眼,心裡不免好奇男女結合之事。
如果是以前,她會問仲封鷹,可仲封鷹忙著照顧兩個孕婦,她隻好問——“信使”梁澤。
“盟主,你試過和女子結合嗎?”
“沒有。”
“那你對行房了解嗎?”
“不了解,梁某沒試過。”
“哦,本宮也沒有試過。”君樂贏晃了晃腦瓜,“不知會是怎樣的。”
“這麼說的話,”十八歲的梁澤一本正經,“王太女可願與梁某探討一二?”
然後,兩個沒有經曆過房事的人開展了天馬行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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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春沭和蕭近鳳較起了勁,仲封鷹忙得不行。
期間,君樂贏和梁澤交情越來越好,兩人時常深刻討論關於家族和王國的延續。
某日,兩人各自得到手下的彙報。綜合起來,溫春沭出事了。
當時吩咐殺了宮女的十王子,被許多人或明或暗地嫌棄,他需要找個人發泄苦悶。
仲封鷹先後有兩個孩子待生,首先就被十王子盯上。
蕭近鳳背後的權勢大,十王子不敢冒犯,沒有權勢名聲也不好的青樓女子溫春沭就倒黴了。
十王子打聽過了,這個前青樓頭牌,被他的三王兄、五王兄、六王兄、七王兄,都睡過了。
這麼說的話,人儘可夫,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羞辱羞辱,哈哈哈哈哈哈。
內心陰暗的十王子,就去找溫春沭了。
彼時,仲封鷹在陪蕭近鳳逛禦花園,闖進柔妃宮沒見到七王兄的十王子,更加大搖大擺地去騷擾溫春沭。
溫春沭大著肚子,不好躲避,旁邊作陪的崔宙圖不會武功,也沒有權勢,隻能擋在師姐前麵,勸十王子自重。
“呸,一個狐媚子,勾引師兄不成,就去勾引王子,連鄰國的都不放過,真是蕩婦。”
溫春沭和崔宙圖都驚呆了,沒想到從小詩書浸潤的王子,竟會這麼口無遮攔。溫春沭在青樓見過不少粗鄙的男人,但她沒見過這麼粗鄙的王子,今天真是開眼了。
十王子不僅說話難聽,還動手動腳。宮女太監趕緊去給仲封鷹報信,蕭近鳳在大事上還是靠譜的,讓仲封鷹快去處理。
仲封鷹趕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十王子侮辱溫春沭人儘可夫,怒喝柔妃宮裡的奴才沒長眼,還嚷嚷“他仲封鷹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宮女之子?那個妖妃柔妃,得了寵愛,最後還不是得乖乖伺候王後,免得掉腦袋?照我說……”
十王子沒能繼續說,因為仲封鷹從侍衛手上抽出劍,把他指指點點的右手,砍了。
血濺一地,十王子驚恐地望著自己斷掉的右手,淒厲地叫喊。
十王子的貼身太監,跟著哭天喊地,慌慌張張地跑出了柔妃宮。
仲封鷹舉起那把沾了血的劍,感受到自己體內怒吼的血液。他的靈魂在憤怒,原主的肉身在嘶吼,他完全無法自控。
梁澤趕到,抱緊雙眼猩紅的仲封鷹,並且敏銳地發現,十王子斷掉的右手,爬出個小小黑黑的蟲子。
崔師妹!
梁澤大驚,本想喊崔師弟,但溫師妹動了胎氣,他正忙著安撫溫師妹,沒空理自己。自己還抱著一個想乾架的七王子,他也無法抽身,隻能眼睜睜看著蟲子爬走,直至看不見。
動靜實在太大,伯仲王和王後嬪妃都趕來了。見到鬼哭狼嚎的十王子,還有地上的斷手,都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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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伴書殿。
涉及王族家事,不在朝會議論。
十王子已被包紮,仲封鷹也已經鎮定下來。
伯仲王雷霆震怒,怒斥十王子到彆人宮中發瘋,還口無遮攔,侮辱兄弟及其女眷。
十王子已經清醒過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發瘋去招惹七王兄。可是,他斷了右手,說什麼也不能放過對方,哪怕是自己無禮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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