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柏從棺材中爬出來,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王位誠可貴,身份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從此後,世上再沒有梁冠柏,隻有梁柏。”
舍棄了王位和王族身份,他要做個普通人了。不是沒有歎息和遺憾,隻是,他怎麼對付已經身為國君的三王弟?
人啊,可以有抱負,但也要有自知之明。曾打過勝仗的少年君主,就讓風沙掩埋吧。作為普通人的梁柏,他要輕裝去追尋那三個男子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回報幫過自己的人。
在梁冠柍的書麵教授和溫春沭的當麵指導下,梁冠柏掌握了一點蹩腳的易容術。
易容術在羊母宗亦是高階課程,學得最好的就是梁冠柍。
宗門弟子很少有人可以獲得學習此術的機會,皆因麵授者是古猶青,崔宗主怕她的直係弟子優於自己的弟子,不時阻止優質苗子向她傾斜。
說來好笑,夫婦兩人共建的宗門,兩人居然也是明爭暗鬥。
溫春沭的易容術水平一般,她自詡大美女,才不想易容遮蓋自己原本的美貌。好在,教梁冠柏這個一竅不通的外行人,她還是可以的。
崔宗主和宗門弟子都不曉易容術,崔宗主是因為古猶青不肯教,其他弟子要麼是沒有機會,要麼是學不會,總之,梁冠柏就憑著他蹩腳的易容術,在羊母宗住下了。
宗門男女弟子分開居住,梁冠柏的男子身份,順理成章地加入了男弟子的討論群。男弟子在男浴池裡一邊嬉戲,一邊偷偷吐槽崔宗主的怪異行徑。
梁冠柏置身其中,亦察覺到崔宗主的用心不純。他一邊思考,一邊觀看男弟子的身體,然後發現,自己對這些男子毫無興趣。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思念君公子、奉順天和風煩。沒想到,真讓他看到男子身體,他又沒有欲望了。
怪事!
“速度洗完,宗主讓我們集合了。”一位男弟子衝進浴池催促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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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崔宗主讓人集合的地點在一個梁冠柏沒有見過的大房子內。他東瞧西看,隻看到男弟子,沒看到女弟子。
崔宗主走路的時候,搖晃了一下。梁冠柏吸吸鼻子,聞到了濃重的酒氣。他抬眼望過去,崔宗主周身散發戾氣,似有壓抑不住的怒氣。
“我也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說,你們當中有誰,和你們的師母偷情了?”崔宗主指著一臉懵的眾弟子,破口大罵。
男弟子都是吃屎的表情,卻也不敢反駁什麼。
崔宗主醉醺醺地罵完,看無人出列,就從內室把虛弱的古猶青拉出來。
古猶青被拽得站立不穩,有位男弟子見師母狀態不好,忍不住出言勸崔宗主“師父,師母看著臉色不太對勁,你彆這樣。”
另一男弟子也幫腔“是啊師父,兩夫婦哪有隔夜仇?不如我們眾人退下,你和師母有什麼敞開說,把誤會解開來。”
“誤會?”崔宗主猛一鬆手,古猶青直接跌坐在地。
“鏘。”崔宗主從旁抽出一柄劍,幾個招式,剛剛說話的兩個男弟子就都成了劍下亡魂。
情況急轉直下,一直忍耐的男弟子隱約露出了不滿。崔宗主沒有慌張,勾起唇角,就見所有男弟子都搖晃起來。
“師父,你用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