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近鳳、蕭近雄和萬俟邶的車馬駛出伯仲國京城,途徑荒涼城。一年多前,這裡寸草不生,一年多後,這裡芳草如茵。
三人頗為感慨,七王爺遠在他國,亦在國內事業有成,哪像自己,被趕出城?
遠處有一個男人,指揮手下做著什麼。蕭近雄定睛一看,那不是動承製嗎?武夫到農夫,他竟然真的適應過來了。
車馬經過動承製時,蕭近雄和動承製互相致意。都是失意之人,哪怕有過矛盾,也讓它煙消雲散吧。
動承製隨後見到了萬俟邶,心裡有些奇怪,起了猜測,又不動聲色。
崔穀從房屋中走出,馬車的簾子被風適時吹起,露出蕭近鳳眷戀且悵惘的臉頰。兩位女子宿命般地,遙相對視。
兩臉驚呆。
蕭近鳳急急忙忙地從馬車裡走出,崔穀也小碎步過來。身體似乎有些不適,崔穀行進的速度快不了,雖然臉上挺急的。
兩人一邊向對方趕,一邊始終注視著對方。
近了,咫尺了,抱了。
動承製、蕭近雄、萬俟邶,三個男人意外地看到,兩個女子仿若從世界的兩端相向而行,最終相擁,喜極而泣。
趕路的車馬就此停住,因為蕭近鳳和崔穀要敘舊。沒人事先知道,她倆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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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蕭近鳳從包袱中取出一把匕首,上麵刻有‘羊母’二字。端量匕首上的劍光,就好像見到了不應在此處的王太女。初次見麵,她真的很討厭。後來的接觸,她也確實很有魅力。
隻可惜,自己給七王爺戴了綠帽,以後王太女或許不會理自己了吧?想想,還有點感傷。
“近鳳。”崔穀湊過來,“你還留著它?”
“是啊。”蕭近鳳收拾收拾情緒,換上輕鬆的神情,“我相信它能給我帶來好運,所以不管何時,它都陪在我身邊。”
崔穀輕笑“就是把普通的匕首,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崔穀目視匕首上的“羊母”二字,慨歎“還好你留著,不然以後我怕是都見不到‘羊母’兩個字了。”
蕭近鳳安慰她“不是又有良藥宗了嗎?你還可以去找你師母。”
“我倒想去。”崔穀撫摸腹部,臉上閃爍著母性的光芒,“不過暫時不方便,等方便了我會去找的。”轉念一想,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忐忑。“近鳳,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愛七王爺嗎?”
蕭近鳳笑容淡了些“年齡差太多,說不上愛不愛的。”
“不愛為何嫁他?”
“這一段的心路曆程太複雜,有機會再和你細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七王爺有點什麼,你會不會?”
“不會。”蕭近鳳態度灑脫,“早在看清錢昊侽那時,我就對世間所有的男子都無感了。”
“那你還為七王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