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仲遼闊板著臉。
肌肉記憶,小帶子第一時間跪地求饒。動作幅度大,袖子裡滾出一盒胭脂水粉。
“休息幾天,還娘裡娘氣了?”
溫春沭是不能說出的,大王妃也是不能提的,眼前這個男人厭女情緒很濃,還是閉嘴吧。小帶子默默撿起胭脂水粉,想要放回袖子裡。
“慢著,拿過來。”仲遼闊一聲令下,小帶子隻好把胭脂水粉呈給仲遼闊,這個權力最高、心思最難猜的男人。
“代侍衛。”仲遼闊把玩著盒子,“你好久沒給寡人按摩了。”
“大王不是病好了嗎?”
“寡人就想你按摩不行嗎?”
“……卑職……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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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舒服。”仲遼闊發出上不得台麵的聲音,“以往多是王後和柔妃給寡人按摩。”
“……”(突然提起她倆乾嘛?莫不是有詐?)
仲遼闊邊享受按摩,邊打開盒子“塗給寡人看看。”
小帶子停住按摩的動作,食指不確定地指著自己“卑職……嗎?”
“是的。”
“……”
小帶子長相普通,塗了胭脂水粉也沒變好看,但是仲遼闊盯了他很久,盯得他汗流浹背。
這個眼神他見過,蕭近雄那個混蛋就是這麼看他的。
小帶子的武藝比起剛出場那會大有長進,對大王妃的思念,以及仲遼闊本人的恨意,混在一起,促使他拿起了佩刀。
“帶刀侍衛要謀殺大王嗎?”仲遼闊陰惻惻地笑,“劉曾農……”
小帶子把刀扔了,差點又跪下,劉曾農就是告老還鄉的大司農。
“大王,你想……”
“轉身!”
小帶子的居所更高級了,是仲遼闊親賜的。在所有侍衛羨慕的目光中,他住了進去。關門,佩刀砍向一切能砍的地方。
以前他最恨的男人是蕭近雄,現在多了一個,仲遼闊。
“誰?”小帶子警惕地四周查看,“出來。”
“代侍衛。”
“你……崔穀?”小帶子大驚,“你怎麼……”
“代侍衛按摩的手法很熟悉,是宙圖教的嗎?”
“你認識崔醫師?”
“他是我親弟。”
“……既然是故人姐姐,代某失禮了。”
“你好像有血,我幫你止一下吧。”崔穀態度溫和。
小帶子默默同意。
“傷得挺重。”崔穀走完最後的流程。
“第一次受難,就是崔醫師給我上藥的。”小帶子眼神迷離,陷入回憶,“他也是第一個叫我代兄弟的人,其他人都叫我公公、太監。”
“那小子人是挺好的。”崔穀笑了,看起來姐弟關係還不錯。
“崔……姐姐?”
“哈哈哈,都可以,隻是個稱呼。”
“崔姐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時常想起阿山。”崔穀莫名有些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