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回國嗎?”水浠悅問。
“我還有要事,可能隻回家逗留一會。”君樂贏漫不經心地回答。
“田竺葵小姐妹、曲陽悶葫蘆,你們呢?要不要跟我們到承鳳國去玩?”水浠悅熱情地邀請小夥伴。
“不了,”田竺葵臉色緋紅,“我有點事,就待在這裡了。”
“我要去一趟馳高國。”曲陽看向君樂贏,“應該跟王太女的目的地一樣吧?”
君樂贏點點頭,心裡還在回憶最新的夢。夢裡,有封鷹和渠簞的過往,她看著很心塞。
十二月,越過伯仲國北部邊疆,君樂贏終於回到故土。
幾年過去,離遠望,山河依舊,君師依舊。走近看,君已老,師已暮,梨園戲至下一幕。
床榻上,母王的滄桑令君樂贏難過。
承鳳王撫上君樂贏的臉,幾年前辭彆,她還顯稚嫩,幾年後回歸,她已顯露君相。細細端詳,很是欣慰。
“此次回國,就不走了吧?”
君樂贏沉默,難以抉擇。母王年老,她作為儲君理應侍奉身側,可那瞬息萬變的北部大陸,又朝她招手,惹她向往。
母女連心,承鳳王哪能猜不到女兒的心思?她喚來近身侍婢“扶孤王起身,孤王還能再戰幾年。”
君樂贏淚灑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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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鳳國這邊母慈女孝,伯仲國和梁國就不是那麼有愛了。
先來說說伯仲國。
棋曆六十一年,九月,君樂贏、常夏、溫春沭分走三個戰場後,不甘原地踏步的常右相盯上了孤立無援的仲遼闊。
小帶子被接到常家府邸養傷,看重他的常右相來向他討教,該如何逼人退位。
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小帶子陰狠狠地說“動家應該也不喜仲遼闊,不妨讓他們也來聊聊。”
常右相讚成,發信詢問動承製和動承造兄弟的意見。兩兄弟私下怎麼談的不清楚,反正到了約定之時,動承造的笑容比小帶子還要陰濕“常右相,你說,什麼人才能永遠坐不上王位?或者說,什麼男人沒有坐王位的資格?”
小帶子一下就聞到了同類的氣息,詭異地笑了。
常右相納悶地看著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視線在兩人之間不停遊移,猜測兩人為何忽然熟絡。霎時,靈光一閃,想到了兩人的共同之處……哈哈哈,仲遼闊,你也有這麼一天!
要說小帶子和動承造,兩人能有什麼共同之處?一個帶刀侍衛長,一個戶部侍郎,似乎都不搭嘎。
不,還是有的。
兩人有共同的,不願意多說的,同是非自願的,生理遭遇。你們應該猜到了,都是閹人。
十月,受常右相、小帶子、動承造精心編織的陰謀的影響,仲遼闊一頭掉進了陷阱。這個容顏比年齡老的長者,已經在宮裡沒什麼權力了。他刻意掩藏鋒芒,依舊沒躲過有心人的忌憚。
誰能想到,堂堂一個伯仲王,政績突出,最後竟淪為一個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