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樂贏溫聲道“願不願意聽我說說我的看法?”
花宜苞抬起頭,哭腫的眼睛,抖動的嘴唇,花容月貌,楚楚可憐,抽抽搭搭“願,願,願意。”
“你說,我們的生命,最關鍵的是什麼?”
“是什麼?”
“靈魂。”
“靈魂?”
“對,靈魂。”君樂贏為花宜苞擦眼淚,“靈魂在,則生命在。我們與生俱來的肉身,隻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工具。我們對於謀生的工具,可以愛護,可以在乎,但,不必受束縛。”
花宜苞注視著君樂贏的眼睛,感受到一縷溫暖照在她的心房。
“比如你昨天的經曆,你的肉身受摧殘,你的靈魂受折磨,可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君樂贏望向窗外,“你大可以換個思維,受摧殘的隻是你的工具,而工具還在,可以繼續用。受折磨的是你的靈魂,而你的靈魂尚存,你還可以好好活著。”
君樂贏扭頭回來看著花宜苞“肉身受靈魂支配。你的肉身,應該為你的靈魂服務,而不是反過來,你的靈魂為你的肉身受困。大膽點發散思維,工具臟了,洗洗接著用,隻要靈魂依然澄澈,陽光照過來,生命仍舊可以發光發熱。陰暗的、不見天日的、發爛發臭的、要死的,應該是那些乾了壞事的人,而非你。”
“不要為彆人的過錯難為自己,這樣除了讓壞人逍遙法外,你還能得到什麼?圖一時的解脫,不如反殺壞人,要他們為自己的過錯承擔惡果。”
說最後一句話時,君樂贏眼裡的堅定,賦予了花宜苞強大的力量。花宜苞感覺心房充滿能量,陽光和燦爛,似乎從不曾離她而去。她大力拭去淚痕,如同拭去昨天的苦楚,站起來,迎接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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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梓澹看到君樂贏身後的花宜苞,她暼過來的眼神,陌生且疏離。怪異之下,有種失落。
花宜苞整個人脫胎換骨,即使麵對下流的況讚和裴家帥也麵不改色。
“花姑娘被我們糟踐,還笑容滿麵,真是個淫亂的小妮子。”這是裴家帥。
“你們兩個垃圾,欺壓、糟踐彆人,還笑容滿麵,真是淫亂的惡棍。”花宜苞不客氣地回。
高芯薏、牟伶、袁旈聽見,在心裡為敢於抗爭的人鼓掌。裴君恒和牟綴低下頭,沒想到自己還沒個弱女子強硬。
“彆家姑娘被強,早去死了,哪還有臉活著?”這是況讚。
“你們兩個強奸犯都沒死,我哪能先死?要死也得拖你們一起!”花宜苞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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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都沒被人嗆過,況讚和裴家帥顯然不是吵架的好手,加上壓迫女子雖是很多男子所為,可終究上不得台麵,不占理又吵不贏,兩男人覺得無趣,就去謔謔彆的了。
受傷後當麵交鋒的第一戰,花宜苞勝。除了況讚和裴家帥的所有人都為她喝彩,隻有君樂贏,很清楚那兩人不會善罷甘休,花宜苞要麵對的更大攻擊,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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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諸國的熱鬨還不僅於此,棋曆六十二年三月,齊國又迎來了兩位人物——崔宙圖和梁冠柏。
崔宙圖是仲封鷹邀去的,他怕齊國局勢過亂,君樂贏難免有疏忽,故而配個名醫很有必要。
君樂贏笑問“崔醫師,封鷹怎麼不過來?”
崔宙圖低聲說“袁公主和高公主都喜歡他,他怕尷尬。”
君樂贏樂了“原來如此。”
梁冠柏則是應兩個人請求過來的。
晏槐林,在他還隻是晏希客的不知名的兒子時,就和早被定為儲君的梁冠柏私交甚好。如今他登基為王,忙於穩定杏林國(梁國)的朝局,卻又不願落下天下形勢,便求好友梁冠柏到北部大陸打探一番,好作應對。
現任兵尚王,以血緣來說,他和梁覆狂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尚武和梁冠柏就是堂兄弟。尚武同時記掛各方勢力,但己國不久前正和杏林國(梁國)大戰了幾場,元氣有傷,本人分身乏力,便拜托堂兄弟梁冠柏到北部一趟,有事及早傳信。
是以,梁冠柏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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