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妍萱低頭看了向嵐一眼。
覺得她分明不喜歡自己,卻又故意要跟她交友,實在讓人不能理解。
但人家都對她伸手了,她也隻能禮貌性的跟她輕握一下,隨即放下。
向嵐感受著那十指的纖細,仿佛這人從頭到尾都是上帝最得意的傑作一般,連手指都那麼好看。
反觀她的,因為長期在孤兒院乾活,手指都粗糙變形了,甚至指頭很短。
要不是後來她被領養回去,不用再乾活,或許這會她的手會更難看。
即使她後來天天保養,手指短就是缺陷,怎麼也達不到好看。
所以向嵐看著謝妍萱那纖細修長的十指時,立馬就酸了。
“謝小姐的命可真好呢。有人養就是不一樣,連手指頭都是好看的。”
“不像我,命不好,沒人養著,連手都是難看的呢。”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尤其她麵上看著笑語嫣然,眼神裡卻有些扭曲。
謝妍萱覺得她說話酸裡酸氣,很是無語。
手指頭的好不好看,第一因素在於遺傳。
你天生就是短短的手指頭,就是再有人養,那也是短的。跟她酸這個乾什麼?
她不欲跟不相乾的人費口舌,轉身就要走。
但向嵐卻故意擋了她的去路,語氣陰柔。
“謝小姐,彆急著走啊。好歹我也是厲宴的表姐。我跟厲宴的關係很不錯的,你就不替他,招待招待我?”
她語氣挑釁。眼神刻意。
謝妍萱看出來,對方是想找她的茬呢。
於是她也不走了。嘴角冷揚,氣場高冷,“有事說事,我不喜歡跟‘外人’、彎彎繞繞。”
外人二字,說的刻意,算是回敬她的陰陽怪氣。
向嵐聽她直呼自己外人,也冷笑一聲。
“好歹我跟厲宴關係不錯,怎麼是外人呢。你這樣說,我可要傷心了。”
謝妍萱看她這裝樣,直覺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便揚了揚嘴角,譏笑對方一句。
“你跟厲宴關係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裡,我老公,好像從未跟我提過你呢。”
謝妍宣算是回味過來了。
她就說嘛。
好好的一個表姐,為什麼會針對她。
合著又是厲宴的桃花債?
謝妍萱心裡不悅,卻也沒有當著向嵐的麵表現出來。
她已經受夠夫妻倆因為一個外人而鬨的麵目可憎。
所以在‘有心人’麵前,她不會對厲宴表現出不瞞,免得讓人有機可乘。
向嵐見她不生氣,暗道這女人還有點城府。
但她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自然要挑撥謝妍萱跟厲宴的感情。
“我聽說,阿宴在前幾年,想娶的女人,好像不是你呢。也不知道那姑娘對阿宴說了什麼,才讓他放棄了,轉而來娶你呢。”
這話說的故意。
挑撥離間明確。
謝妍萱知道向嵐的企圖,卻不上當。
反而譏諷她一句,“我說向小姐,你很奇怪。我跟你表弟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跟我老公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一家人了。你算哪門子的客人,來我家挑撥離間?”
“你。”
向嵐沒想到對方的嘴這麼毒辣,氣的眼睛都瞪大了。
但她顧忌著這是外麵。還需要保持厲家大小姐的形象,自然不能隨便發火。
向嵐咽下心裡的妒火,繼續巧笑陽光的,“謝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跟厲宴,好歹青梅竹馬的長大。比那華清焉,可要感情深厚多了呢。”
“謝小姐說我是外人,我可要傷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