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妍萱沒聽墨教授的陰陽怪氣,趕緊走過去求他。
“墨教授,如果讓您出山救一個剛出獄不久的老父親,需要什麼條件?”
她也不懂這位老教授的想法,隻能直接問了。
墨教授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還覺得有趣。
“你這個女娃娃,倒是有點意思。”
平常人來他家求他出去給人醫治的,要麼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要麼是直接拿一百萬過來。
這個小姑娘倒是有意思,直接想讓他開條件。
“你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能力讓我開條件?”
謝妍萱語氣堅定,“隻要您提,就是違法,我也去給您辦。”
當年父親為了她打人,如今她也能為了父親去做任何事情。
雖說父親可能會不同意。
但生死攸關的大事,容不得她猶豫。
墨教授見過那麼多家屬,像她這個年紀就為家裡出來求人的,倒也見過。
但這麼冷靜的孩子比較少,一般都是哭哭啼啼比較多。
墨教授接觸過很多病人都不覺得累,但一看到病人家屬他就頭疼。
他實在很討厭跟家屬接觸,看了他就腦袋疼。
他早年退休,主要是因為跟院長吵了一架。
那次手術兩人意見不合,最後病人因失血過多強求無效,所以兩人就相互埋怨。
而對方家屬恰好是個大人物,院長乾脆直接把他開了,以儆效尤。
但實際卻是幫他躲過一劫。
但墨教授不理解這種人情世故,以為是那家屬去投訴他,所以讓院長直接開除他。
那個病人的案例他早就跟家屬說過,手術率很低,是他們自己強行要求動手術的,最後居然還怪他。氣的他真的不想去醫院,也不想跟那些家屬接觸了。
所以他一生氣,乾脆真的就提前退休了。
如今在家,他平靜下來,也就不想出去了。
加上醫療事故讓他失去信心,他就不想再給人手術了。
誰能想到這來求的人,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過來。
直到後來搬家,人家找不到他,這才安靜一點。
可今天又來一個小姑娘,他聽的頭都大了。
不過小姑娘風塵仆仆的趕來,看樣子應該是很急。
可能是這孩子跟他孫子差不多大,讓他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於是他順嘴問一句。
“你爸的病例帶了沒有?”
謝妍萱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喜的趕緊把病曆給他。
“在這裡,您看看。”
墨教授見她激動,潑冷水道,“你先彆激動,我隻是說看看,並沒有說要給他治。”
謝妍萱心裡著急,麵上卻還是應道。
“好,那我不說,您看就是了。”
墨教授再次神奇的看她一眼。
往常他這麼說,人家家屬早就急眼了,或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這小姑娘倒是有趣,居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喜歡這種感覺,相處起來不累。
於是他輕哼一聲,拿起病曆開始看。
等看完病例,他皺了皺眉頭,問,“現在情況嚴重嗎?”
謝妍萱紅著眼眶道,“嚴重,醫生早上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
她是冒著可能見不到父親最後一麵的風險過來的。
如果墨教授不出山,父親那邊,可能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墨教授看她強忍著淚水,咬著牙,一副我不能哭的樣子,頓時動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