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裡,毛利家的晚飯被陸仁單方麵承包了。
連續一周不用做晚飯,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毛利蘭最初也確實如此,但三天之後,她就不再這樣想了。
“小蘭姐姐,今晚博士有事找我,所以.”
“柯南,你要拋下我一個人嘛。”
毛利蘭直接拉住柯南衣袖,雙眼淚汪汪,仿佛下一刻就能哭給他看。
柯南撇過頭去,他受不了這招,繼續道,“也沒有一個人吧,仁哥他不是還在.”
隻是聲音越來越小。仿佛柯南也知道自己底氣不足。
唉,他歎了口氣,梗著脖子,閉目等死一般,“我知道了,我留下來了就是。”
“好哦,柯南你最好了。”
“但小蘭姐姐,今晚等仁哥來了,你說什麼也得和他明說了。”
毛利蘭點了點,後又一臉為難,“可仁哥他也是一番好意。”
“這點我也知道,但也不能每天晚上都吃蛋糕啊!我真的不想再看見蛋糕了!”
真要再這麼持續吃幾天,柯南覺得自己多半是得進醫院。精神科和腸胃科都給掛個號。
蛋糕,蛋糕,蛋糕!
柯南現在夢裡都是在吃蛋糕,吃的精神都有點恍惚,他有時候感覺,街上的行人,班上的同學老師,都是一塊塊行走的,會講話的蛋糕。
麻了,真的麻了。
精神和生理全麻了。
“我也不想。”
毛利蘭跟著歎了口氣,她的精神狀況,也不比柯南好到哪裡去。她有時候覺得,跟在她身邊的園子,其實是一袋行走的炸雞塊。
鹹香多汁。
要不是理智攔著,她都想抱著園子啃上一口,嘗嘗味道。
至於她爹,人老成精。早在第二天晚上就看出情況不對。
從第三天開始,就不在家吃晚飯,每天晚上都在外麵打麻將打小鋼珠,十點以前回不了家。
留下她和柯南,淒淒慘慘每天晚上在這吃蛋糕。
不吃完還不行,陸仁會坐在客廳,一直等到他們吃完才走,不僅如此,最近這兩天,他還會問他們的感受。
對這個蛋糕的評價。
要命。
毛利蘭本以為自己是甜黨,隻要是甜食,來多少她就能吃多少。結果事實證明,那隻是錯覺。
她其實是鹹黨。隻是平時一直吃的都是鹹口,偶爾吃點甜食,身體覺得這個很稀奇,就誘惑她多吃一點。
但現在被一連投喂了五天甜食,身體終於不再欺騙她。坦白了她鹹黨的本質。
如果有後悔藥這玩意,而且還是鹹口的,毛利蘭一定要吃一大把,然後跑回過去拉住當時的自己,讓她千萬彆給陸仁推薦那家咖啡店。
更不要提什麼,那家咖啡店的蛋糕不錯這種混賬話。
這六天的蛋糕,全是那家咖啡店的。她當初怎麼就能給忘了,那家咖啡店,不賣西餐,隻有甜點和飲料。
但凡給陸仁推一家彆的,也不至於現在每天晚上都是吃蛋糕。
總之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小蘭,柯南。吃飯啦!”
陸仁拎著一整塊蛋糕,剛進門就在那喊。
柯南偷偷瞄了一眼,看清陸仁手裡提著什麼玩意,僅存的僥幸被打破,他小臉迅速垮了下去。
接著他縮回頭,癱在沙方上不願挪窩,就當自己沒聽見。
毛利蘭歎了口氣,抱起柯南走到餐桌前。
“仁哥,今天還是蛋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