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一截後,陸仁出聲道:“我不太喜歡那個館長。讓你見笑了。”
“沒事。”北島篠搖搖頭。
“繼續工作吧。那個行走的盔甲我記得是在這的地獄展館。先進去看一下。”
“嗯。”
他的胡子,究竟是放在被子裡,還是放在被子外?落合被這個奇怪的問題繞進去了。
他留了這麼多年胡子,竟然從來都沒在意過這個問題。直到耳邊響起一個青澀的女聲,把他拉出思維怪圈。
“柯南,爸爸,你們看,這幅畫好漂亮。”
落合扭頭望去,發現來者好像是一家三口。
一個中年頹廢男,一個盤靚條順,一看就很好生養的美少女,以及一個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的小男孩。
“嗯。還不錯。”中年男隨口敷衍了一句。
“小姑娘,你的眼光很不錯。這幅畫是畢加索大師的作品。”
落合笑眯眯的對毛利蘭講到,至於陸仁所說,黃口小兒,狺狺狂吠罷了。
當不得真。
“不是。你誰啊?”毛利皺著眉頭。
酗酒造成宿醉從而引起的持續頭痛,一直壓迫著毛利神經。使得他的情緒有些暴躁。再加上,他下意識地不喜歡這個老頭,就導致話到嘴邊,變得非常衝。
換平常狀態好的時候,他就算心裡不爽,嘴上還是要加個請問的。請問你是誰。這樣顯得比較有涵養。
“爸爸.”毛利蘭拽住他的衣袖。
“哦,請不要誤會。我沒有什麼壞心思。介紹下,鄙人落合,是這棟美術館的館長。”
說話間,落合遞出了自己的名片。毛利下意識接過並遞出自己名片。
快速瞥了一眼名片後,發現確實如此,毛利語氣客氣不少,“原來您是這裡的館長,是我誤會了。想必您對美術品一定非常有研究。”
“還好。”
落合剛想裝兩句,抬頭看見不遠處的一幕。
一位員工正在拆卸牆上的油畫。神情動作漫不經心,更關鍵的是,他直接徒手摸的油畫,沒有戴手套。
落合的血壓瞬間飆升,顧不得麵前幾人,徑直朝那走去,怒吼道,“窪田,你在乾什麼!我不是說過,接觸作品的時候一定要戴手套!”
聲音很高,在空曠的美術館裡都形成回音。
震的前方那位男子一個激靈,也嚇了毛利一家三口一跳。
“這老頭老先生。嗓門挺大。”
“是挺響。和咱們沒什麼關係。咱們繼續看作品吧,難得來一次。”
“嗯。”
可惜事情發展往往事與願違。
毛利蘭他們能努力忽略落合那邊的怒罵聲,也沒法忽略,烏壓壓朝這邊走來的一堆人。
領頭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身形較矮的中年男子,他挺著啤酒肚,唇上留的一字胡,趾高氣昂掃視四周,像是國王巡視著自己的領土。
至於身後四五人,亦如臣子一般,非常安靜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