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這個話題可以先放一邊。
這是柯南自家的事,和陸仁也沒什麼關係。
他更在意的是,先前在電梯上,灰原沒有講完的話。
正好,這西餐上來也得一會。陸仁便提醒灰原繼續講下去。
“我的意思很清楚,袖手旁觀即可。”灰原盯著陸仁,冰藍色的眼眸下藏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沒必要對他這麼好的。你的身份,也並不支持你這樣犯險。”
這話聽得陸仁不知道怎麼接,他微微低下頭,右手的食指開始輕敲桌麵,一陣良久的沉默。
灰原接著道,“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為什麼.要活得這麼累?”
“.”陸仁笑道,“小哀,你怎麼了?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你的情緒不太對。”
灰原這次沒說話,她又盯了陸仁一陣,最終選擇了沉默。
終究是,說什麼都不合適。她的身份,也不支持再說更多,更深入。
道理都懂。
她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
隻是
“我想幫你。我想幫到你。我就在這,不會走。我能力是不夠,但我會儘我所能。你哪怕隻是和我說一說,也好。你不要再這樣一個人”
“我不會走。”陸仁把手放在灰原頭上,他是不知道灰原為什麼好好會這樣,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灰原的不安。
沒有安全感——是因為他平時的計劃,和灰原講的太少了麼?
可那些事情是和組織有關的,陸仁不欲和灰原講,擔心她聽了有心理壓力。
太過保護,反而會讓其覺得不安麼?
陸仁不是很懂。
不過這段時間的交流確實有點少。
以後得注意一下。
“從今往後,我會把我的計劃,全部告訴你。你來當我的參謀,如何?”
“說好了?”
“嗯。要拉鉤麼?”陸仁把手從灰原頭上拿起,笑著對其伸出右手的小指。
“幼稚,我又不是小孩子。”灰原輕輕拍開了陸仁的手。
“好吧。”
陸仁收回手,托腮看著灰原,“你想問些什麼?我會儘可能的回答。”
“這個先不急。”灰原擺擺手表示否定,“問題是有很多,但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嗯?”
灰原盯著陸仁,一字一頓道,“那就是,你要活得自私一點。多為自己想想。江戶川這種事,你以後不要再幫他了。”
“額。”陸仁呆了片刻,試圖辯解,“他和咱們一條戰線,幫他就是幫咱們。萬一他暴露,咱們也落不著好的。”
“不讓他暴露的方法很簡單。不給他藥不就好了。”
陸仁
寶,你三十多度的身體,是怎麼說出這樣冰冷的話來的?
“這,是不是不太好?”
“你和他糾葛太深,才不好。”
灰原這話使得陸仁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從普遍理性而言,灰原說的有道理。他的行為屬於吃力不討好。灰原的做法更有效率。
可是,真要按照灰原說的來,那新蘭豈不是吹了?以後那些經典橋段無法複刻,磕不到糖,也很成問題。
隻是,後者也顯然不能當理由來說。
這個時候還沒有cp黨的概念,那種自己不談戀愛也要看cp成真的想法,恐怕灰原很難理解。
而且一個酒廠乾部,喜歡看彆人談戀愛。
這種理由聽上去就好扯淡。
“小哀,要不咱們換個話題?你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和你講。”
“也行。那你喜歡誰,北島篠,椎名花,還是我姐姐。哦對,我還聽說,你還和大明星衝野洋子有點不一般的關係。”灰原指著陸仁左手無名指上的萬戒,“你手上這個戒指,是誰給你的。或者說,你是為誰而帶的?”
“.”
小小年紀和誰學的,這麼喜歡出送命題。
陸仁正色道,“咱們還是討論下先前那個問題,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確實沒必要幫他那麼多。”
嗬,狗男人。
陸仁現在就很難熬,這飯不上來也就算了。
工藤小兩口也不說過來。
這都六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