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半,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眾人火速趕往另一家醫院。
白鳥本意沒跟著一起去,準備繼續陪在目暮身邊,結果目暮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已無大礙,讓白鳥也跟著過去。
如果隻是簡單食物中毒,那白鳥自然不必動身。問題在於,這是起投毒案。
根據助手栗山綠所說,妃英理是吃了來曆不明的巧克力,才導致食物中毒。
見她昏倒在地,栗山綠當即就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把她拉到距離最近的東都大學附屬醫院。
幾人來的時候,妃英理就已經被推進手術室,助手栗山綠候在手術室門外。
在看到以毛利為首的一夥人趕到後,栗山綠開始講述案發當時的情況。
事務所這邊基本上都是早上九點上班。
栗山綠來了之後,先給妃英理衝了杯濃咖啡。待其喝著,栗山綠就跑到樓下,去查看信箱裡有沒有新來的郵件。
與往常不同的是,今天郵箱裡,除去垃圾郵件和訂的報紙,還有一盒未署名的巧克力。
她把巧克力拿上樓,遞給妃英理,後者直接拆開吃了一塊。
再後麵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食物中毒送往醫院接受洗胃。
聽到這,白鳥首先提出了質疑。
他盯著栗山綠,目光如炬,“妃律師為人很是謹慎。怎麼會吃一盒來曆不明的巧克力。依我看,那盒巧克力其實是你送的吧。”
“不,不是的。”
陸仁沒有插話,他心中也有這樣的疑問。
可又覺得不至於。
因為栗山綠是原劇情就有的人物,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一直到劇情後期,她都是妃英理助理。
這樣的人不大可能會是凶手。
至於蝴蝶效應,那也不太應該,他可是基本沒和妃英理接觸過。
栗山綠這更是第一次見麵。
“我清楚小綠為人,應該不是她。”
就在此時,毛利向前一步,隱隱站在栗山綠身前,擋住了不斷逼問的白鳥。
“小綠,英理吃的那盒巧克力,是什麼牌子的?”
栗山綠想了一陣,“吉可巴巧克力。”
此話一出,毛利一家三口的臉色就全變了。尤其是毛利,臉色十分陰沉。
“毛利先生,這個巧克力可有什麼特殊之處?”白鳥問道。
毛利沒搭茬。
“是這樣的……”
蘭替父親解釋了事情來龍去脈。
——十多年前,毛利曾在米花法國餐廳送給妃英理吉可巴巧克力。昨天他們一家又在那吃飯的時候,談及了這起往事。
同時又因為昨晚夫妻倆最終鬨的不歡而散。
所以——妃英理大概是把沒署名的巧克力,當做是毛利送來的道歉禮物,就看也沒看,直接吃了下去。
聽到這,白鳥臉色緩和,“如此說來,倒是解釋的通。抱歉栗山小姐,是我誤會你了。”
“不礙事。公事公辦,我懂的。”栗山綠回了一句,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和那份巧克力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朵紙製玫瑰花。”
“這麼一看,確實很像是道歉禮物。”白鳥點了點頭,看向毛利,“犯人有可能就是當晚和毛利先生你在同一家的餐廳的人。毛利先生,你可還有印象?”
“沒。”毛利低著頭,“我當初的注意力都放在英理身上,沒在意周圍。”
“這樣。”白鳥也不甚在意,他摸出手機,通知下屬去把兩樣證物全帶來。
幾分鐘之後,兩件被封裝在透明袋子中的證物,被匆忙趕來的下屬遞給白鳥。
眾人圍在身邊跟著看了看。
【巧克力毒)】
【紙質玫瑰花】
……
陸仁在一旁托著下頜。他感覺這兩起案件有些奇怪。
因為沒有死人。
不對勁,相當不對勁。
目暮那個還好說,常人被十字弩射肚子上,很容易傷到體內臟器,進而導致嗝屁。
隻是目暮天賦異稟,人胖,厚厚的脂肪層就是天然的防護服。
箭矢連脂肪層都沒紮穿,更不說體內臟器。
犯人沒料想到這一點,可以理解。
但妃英理這個就不太應該。
這個巧克力裡放的是農藥。
這可就真奇怪。
這的農藥又不是百草枯,為什麼不放老熟人氰化物。
要是放那個,妃英理哪裡還有命在。
如果是顧忌到氰化物有特殊氣味,那也可以放河豚毒素。
放農藥,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想真正治妃英理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