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光宗心熱如火,蠢蠢欲動,送馬平成回房的時候,就一直深情繾綣地注視著馬夫人,馬夫人滿麵紅霞,低頭躲避。
那會兒,馬平成隻想著原來張光宗真的覬覦他老婆!!
心頭憤怒之極,隻等著他膽敢出言不遜,他就立刻發難!!
他那會兒氣憤之下,都已經忘了裝酒醉了,但天雷勾地火的兩人,居然都沒有發現。
馬夫人揮退了下人,親自扶著他,放到了榻上,馬平成當時還想,傻媳婦就是單純沒心眼兒,太輕信人了,你怎麼能把下人斥走呢!
結果下一刻,張光宗就一把握住了馬夫人的手,往自己懷裡一拉,馬夫人嚶嚀一聲就倒在了他懷裡,嬌聲道:“彆!”
馬平成當時就驚呆了。
幾年夫妻,真“彆”假“彆”他還是聽得出來的,尤其夫人這一聲,媚意格外明顯,那都不是欲拒還迎了,簡直就是迫不及待。
張光宗摟著她,深情地道:“你可知,我這幾日是怎麼過的,我那天回去之後,便想你想得入骨,夜夜難眠,今日終於又能見麵……”
馬夫人羞得捂著臉:“妾,妾也是……妾時時念著你,心裡再裝不下……旁人。”
要知道,後宮文,男主和他的每一個紅顏之間,都是有無形氣場的,時常是一見麵就一拍即合,默契十足,其實這會兒兩人沒做到最後一步,但聽上去,似乎早已有了首尾。
馬平成憤怒極了,也傷心極了。
但傷心到了極致,整個人反倒加倍平靜。
他就這麼在榻上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兩人。
看著兩人交頸而吻,看著張光宗上下其手,看著兩人難舍難分衣衫解開,下一刻就要成就好事。
張光宗終於察覺到了不對,一抬頭,驚得猛然撒手,退後幾步:“馬兄?”
馬夫人被他一鬆手,直接摔到了地上,悶哼了一聲,也發現不對,一回頭,也傻了:“夫,夫君?”
……
林寶月幾人,安靜地聽完了這個故事。
林長庚覺得這種故事不該小姑娘聽,幾次三番欲言又止,但馬平成哭得太傷心了,他終於還是沒好意思打斷。
林寶月倒是沒注意他的小情緒。
她隻是在想……不愧是大冤種男配啊!真·大冤種!
其實馬平成,在這個時代,真的算好男人了,堂堂國公府公子,長得端正俊秀,文武雙全,待妻子又一心一意,妾室通房統統沒有,所以馬夫人到底為啥會移情彆戀愛上窮小子弱雞小人張光宗的啊?
林寶月等馬平成哭得差不多了,才出去倒了杯水給他,馬平成慢慢站起來,蹲了太久,膝蓋都僵了,他手臂撐著坐上椅子,接過水來,一飲而儘。
林寶月勸他:“彆難過啦,沒必要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很好,你沒做錯什麼,隻是倒黴,遇上了無恥之徒,誰年輕時沒遇上過幾個人渣呢,這沒有什麼好難過的,擦擦眼淚,明天會更好。”
馬平成搖了搖頭沒說話。
林寶月咳了聲,又問:“然後呢?然後你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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