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賞荷回來,昭昭時不時就會想起蕭南昀,嘴角總是不自覺的上揚,臉頰也微微發燙。
她上次親了他,現在想起來此番舉動當真是大膽至極,慣常的規矩禮儀都沒有了,她平常還是個穩重的呢。
香藥看著自家小姐這副樣子打趣她道“小姐,你怕是又在想蕭公子了吧。”說完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昭昭以手托腮很是害羞嬌嗔道“才沒有呢!”
昭昭拿起繡花針,想繡一個荷包,送給他。
月牙色的錦緞,雨後彩虹荷花景,圖樣便是那日二人共賞荷的場景。
昭昭拿著繡花針來回穿梭,到了傍晚總算是完成了,針腳細密,栩栩如生,她便會心一笑。
兩日後,溫夫人攜昭昭去了鎮國將軍府,馬車不急不緩的向將軍府行駛而去。
溫夫人對女兒開口“昭昭啊,你上次中藥的事有結果了,是被算計了。”
昭昭心下了然,沒有表現出很震驚的樣子“阿母,是何人?”
“袁清雅袁小姐,不過她怕是已經癡傻了,目前人還是居住在將軍府上。”
“她父親對你大舅舅有救命之恩,先讓她暫居將軍府,她之前被綁受了很多傷,也算遭到了懲罰。”
“目前在將軍府內由府醫調理著,待到傷勢恢複了,便打發到鄉下莊子去了,念在救命之恩留她一命。”
溫夫人跟昭昭解釋著,昭昭聽得很是認真,一股傷感之意蔓延開來。
不時鎮國將軍府前堂內,林大將軍和林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林夫人還是有些忐忑的,一直搓著雙手,林大將軍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清雅這孩子畢竟也是她看顧大的,多少有點感情,做了此等錯事,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責任的。
林大將軍前幾日已經書信給妹婿和妹妹,溫大人和溫夫人讀完書信都蠻訝異的。
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女子的嫉妒心如此可怕,即便大風大浪見慣了,但是事情發生在自家女兒身上也是心有餘悸,做不到淡定如斯啊!幸虧沒有釀成慘禍。
溫大人還砸毀了一個多年用的墨綠色骨瓷茶杯,可見有多生氣了,憤怒之餘便是商議處理後事。
信中提到袁清雅的現狀,真真是活該,罪有應得。
溫夫人恨得牙癢癢的,這女子怎就這般心思歹毒呢?不顯山不露水的。
夫妻二人商議了一番,決定讓溫夫人帶昭昭去趟將軍府,讓昭昭知道原由。
好在自個兒現在的準女婿除了病弱了些,其實其他方麵都還可以的,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的,才學也斐然。
原本昭昭可以不用這麼早早出嫁的,還好蕭二公子承諾入贅丞相府,他和夫人膝下無子,也算是成全了。
可是女兒被算計婚前失貞,夫妻二人還是惱火的,對女兒名聲影響頗大,所幸知道事情的人不多,知道的都是自家的親戚,可以都爛在肚子裡不外傳。
昭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舅母都和她說完了,心情很是複雜,昭昭還是決定去看望下袁清雅。
隻見滿臉裹著布巾的女子,在院子中逗蟈蟈,仿若五六歲的孩子,天真爛漫。但凡是個女子經曆這樣的事都會崩潰吧,也是自作自受了。
前幾日的陰霾一掃而光,昭昭心下不氣是不可能的,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做不到原諒和釋然,但也不會再想如何如何報複了,畢竟人要向前看嘛。
看了幾眼,昭昭就回前堂了,此時逗蟈蟈的女子嘴角揚起一個陰摯的笑。
表哥今日去軍營了,還沒有回來,小表妹倒是在的。她們二人有說有笑的,來到外祖父外祖母的院子,行禮後,昭昭與外祖母寒暄了一番。
這個外孫女這段時間真是受苦了,亂七八糟的事經曆了一遭。臉蛋也消瘦了,模樣倒是更加清冷了。
外祖父畢竟身為男子,對昭昭隻是簡單的囑咐了幾句,女兒家的事他這個外祖父不好當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