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風樓裡花魁娘子的易冉閣裡,屋內點著一爐暖香,絲絲縷縷飄散在屋內各個角落。
花魁娘子天香口中甫一口清酒,一隻玉足先是點在太子殿下的小腿上,漸漸上移至腰帶處,停了下來足尖摩挲著“殿下。”聲音極儘蠱惑。
此時的天香媚眼如絲,一身素白錦緞,脫塵不落俗,領口扣子被解開,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瑩白玉潤的肌膚,恰巧可以看見左側鎖骨處的一朵豔到極致的虞美人,妖冶更甚。
太子殿下的指尖捏著她的下巴,將天香口中的酒液慢慢渡到自己口中,粗暴地撕開天香的外裳,露出內裡的紗衣,豔麗的紅,眼神在如玉般肌膚中來回穿梭,她迷離著眼,眼波流轉,動人心魄。
裸露著的鎖骨,引人采擷,他印上一吻,一朵紅梅綻放。
太子掐住她的柳腰,將天香抱在懷裡,含著她的白玉耳垂。
天香吐氣如蘭“殿下”扯著他的腰帶,隨至床間,齊齊倒在一處。
春風潤如蘇,纏綿悱惻間。
太子與之雲雨巫山,他內心沸騰,花魁娘子果然名不虛傳。
酣暢淋漓之後,他心情極佳,將天香抱起至浴房,他舒適的吐了口氣,開始清理彼此。
太子擁著天香正欲入睡,太子妃大力踹開易冉閣的門扉,一聲砰響,太子蹙眉,欲大聲喝斥。
抬眼看見來人一身男子打扮,赭色長袍,眉眼潤色,好一個玉麵小郎君。
“阿蕪。”太子眼中滿是詫異,心下微慌亂,強自鎮定。
太子妃卷翹睫毛被打濕,暗自抹淚,幾分淒涼,幾分酸澀,狂奔下樓,引起樓中眾人側目。
太子趕緊追出去,衣衫淩亂,鬢發潦草,神情局促。
街上兩個男子拉拉扯扯,且相貌都不俗,且氣度不一般。
圍觀群眾漸漸多起來,暗衛們正逐漸被人群包圍住。
太子緊緊抱住太子妃“阿蕪,乖乖的。”語氣輕呢自然,摸著她的頭。
太子妃無聲落淚,淚珠簌簌下落,自是一番楚楚可憐,淒美動人。
太子心中一痛,抱得愈發緊,太子妃有些透不過氣,狠狠踩了太子一腳,太子這才鬆開她。
“好阿蕪!”他討饒道。
太子的暗衛們趕緊疏散人群,烏央央的人群散開。
太子妃迅速跳上一匹黑馬,一路疾馳回東宮。
太子麵帶急色,拉來一匹馬追逐而去。
當今太子妃楚昕蕪乃楚國公嫡長女,生的是天香國色,似水仙,似鳶尾,清冷又孤傲,遠遠看一眼便叫人印象深刻,最是人間好顏色。
太子與太子妃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緣分頗深,太子打小就知道阿蕪是她的太子妃。
太子妃及第後,太子就迎娶了太子妃,盛世紅妝,羨煞眾人。
婚後二人也是琴瑟和鳴過一段日子,年少情誼總是不一樣的,更不論那些個鶯鶯燕燕的,也隻不過是消遣的玩意,太子妃是他的妻,理應多厚愛些。
太子妃總是吃醋,小打小鬨的,太子也覺得是一番情趣。
但是隨著次數越來越多,太子妃醋意越來越濃,兩人時常爭吵,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感情也就消磨了。
又有其它嬪妾溫柔解意,太子本人便漸漸厭煩了太子妃,隻有在初一和十五去太子妃那裡。
太子覺得太子妃總是端著,美則美矣,但太子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且大婚多年,太子妃始終無子,也是硬傷。
年少再深的感情也抵不過時間,因為愛重她吃醋,但他隻當她無理取鬨。
東宮內還有兩位側妃,這些年東宮內姬妾日益增多,縱使此前太子妃心悅太子多年,也有些心灰意冷。
太子妃心性驕傲,不屑爭寵,兩人總是鬨得不歡而散。
太子對待她的感情,更似兄妹之情大於愛重之情。
且嫡子遲遲未出,太子身邊美人無數,整日尋歡作樂。
後院烏煙瘴氣也就算了,如今又至倚風樓狎妓,太子妃終於認清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