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這身精湛絕倫的武技,即便不敢誇口說在整個世界境以下都所向披靡、無敵於天下,至少也是罕逢敵手,難覓與之爭鋒之人。
胸有成竹的許書目光如炬地凝視著許良,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對方的靈魂一般。
緊接著,從他口中冷冷吐出一句話。
“有什麼招數,儘管放馬過來。”
那聲音猶如寒風呼嘯,讓人不寒而栗。
早已洞悉一切真相的許良,此刻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麵對許書的挑釁,他隻能選擇沉默以對,因為他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無法挽回的境地。
站在一旁的許度,也同樣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許良,然後壓低嗓音問道。
“良哥,現在咱們到底該咋辦?”
聽到這話,原本就心煩意亂的許良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一樣,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大聲嚷嚷道。
“你問我咋辦?
我咋曉得咋辦。”
許度見狀,臉色頓時變得焦急萬分,一時間竟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這咋會不關您的事兒?
當初明明就是您信誓旦旦地講,許弟肯定不是咱許家的人,用不著去驚動那些個長輩們。
我也是一心想著替許弟考慮,怕惹出大麻煩來,這才不得已撒了謊。”
許良眼見局麵愈發失控,心急如焚地想要製止許度繼續往下說,但無奈許度語速實在太快,猶如連珠炮一般,讓他根本沒有插話阻攔的機會。
看到自己的計謀竟然被公諸於眾,許良頓感如墜冰窖,心中懊悔不已。
他狠狠地瞪了許山和許書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惱怒。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像他們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怎麼可能會使出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
真是可笑至極。”
說完這番話後,許良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他轉身便朝著許府急匆匆地快步走去,仿佛身後有著無數惡鬼在追趕一般。
然而就在此時,許度的臉色一變,他慌忙地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不停地向許良連連賠禮道歉。
“良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一時情急之下才會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往心裡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向來都是心直口快。”
許良壓根不想搭理身後緊追不舍的許度,腳下步伐愈發加快,猶如一陣疾風般朝著許府疾馳而去。
眨眼間,許良便成功地將許度遠遠甩在了身後,並順利踏入許府大門。
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心中原本緊繃著的弦也逐漸鬆弛下來,慢慢恢複了平靜。
當心境完全平複之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仔細回想方才發生的一切,為何到了最終,所有的過錯仿佛都歸咎於自己一人身上?
雖說確實是自己忽悠了許度,但許度畢竟也是參與者之一啊,總不至於一丁點錯誤都沒有吧?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便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在許良的心頭激起層層漣漪。
莫非許度並不像其外表所展現出來的那般單純善良?
這樣一個可怕的猜想猛然湧上許良的心頭。
不過,下一刻許良就連連搖頭,將這個恐怖的想法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要知道,許度的純良之名可不單單隻是在許府內部得到公認,即便是放眼整個神都,那也是人儘皆知之事。
若說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夠精準,許良倒還能夠勉強接受;但若是要說神都眾多勢力的大佬們全都看走眼了,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思及此處,許良用力晃了晃腦袋,如同要把那些紛亂繁雜、毫無頭緒的思緒統統甩出腦海一般。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邁步快速向著許府深處行去。
且說那許度,瞪大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前方漸行漸遠的許良身影,心中焦急萬分,但雙腳卻似被釘住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隻見許良步伐越來越快,如同離弦之箭般迅速遠去,眨眼間便徹底消失在了許度的視野之中。
此刻的許度臉上滿是懊惱與悔恨之色,他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許度緩緩轉過身來,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許山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他舉步維艱。
終於走到了許山麵前,許度抬起頭,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時已布滿了愧疚和懊惱的神情。
他嘴唇顫抖著,聲音略帶沙啞地道。
“山弟……我真該死!我怎麼就昏了頭呢?